第2章 暗夜惊变[第2页/共4页]

林悠关上门，敏捷做出决定。他小声对周瑶说："我们从后门走，刚才出去时我看到前面有个消防通道。" 周瑶点点头，紧紧握停止中的消防斧。

"谁？" 林悠厉声喝道，声音在空旷的超市里回荡。

"谨慎！" 周瑶俄然大喊一声，将林悠扑倒在地。一颗枪弹擦着他的头皮飞过，打在墙上溅出火星。巷子绝顶，刚才在超市里搜刮物质的四个男人正举着枪追来，为首的男人嘴角叼着烟，枪口还在冒烟。

"别杀我！" 男人颤抖着说，"我也是幸存者。"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生果刀握得太紧，指缝间排泄鲜血。

就在这时，远处俄然传来麋集的丧尸嘶吼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清脆。林悠转头望去，只见巷口另一侧，上百只丧尸正朝着他们涌来，月光下，它们摇摆的身影如同一片玄色的海潮。

管道里狭小憋闷，周瑶在前面匍匐，铁锈和灰尘不竭掉落，迷得人睁不开眼。不知爬了多久，火线终究呈现一丝亮光，是管道的出口，通向超市前面的冷巷。两人前后爬出管道，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太好了。" 林悠低声自语，按下开关，电击枪收回噼啪的电流声，在沉寂的储物间里格外清楚。他又翻出几包紧缩饼干和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递给周瑶："先撑着，等丧尸走了，我们再想体例出去。"

潮湿的夜风裹挟着腐臭劈面而来，那气味像是浸泡多日的烂菜叶混着铁锈味，直往人鼻腔里钻。林悠握紧手中生锈的消防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掌心的汗渍在斧柄上留下深浅不一的掌纹。身后百米处，密密麻麻的丧尸群正踩着破裂的玻璃与落叶，收回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像是死神在不急不缓地翻动着灭亡名册。

林悠没有答复，只是用余光扫了一眼路边的唆使牌。锈迹斑斑的金属牌上，"贸易街" 三个字只剩下 "商" 字还勉强完整，箭头指向右边。三个月前，这里还是车水马龙的繁华地段，橱窗里的模特穿戴最新季的时装，咖啡店飘出的香味能勾住行人的脚步。现在却只剩下破败的橱窗，玻璃上充满弹孔和裂缝，退色的告白牌上，曾经笑容甜美的明星早已被风雨腐蚀得脸孔全非，只剩下半只眼睛浮泛地望着街道。

周瑶咬了一口饼干，干涩的饼干渣刮得喉咙生疼，眼泪却不受节制地流下来。"我们还能撑多久？" 她哽咽着问，视野落在林悠手臂上的伤口 —— 那是明天为了庇护她，被丧尸的指甲划出的三道血痕，现在已经红肿发炎。

储物间外，丧尸撞门的声音越来越响，门框收回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林悠握紧电击枪，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内里的动静。他能闻声丧尸喉咙里的呼噜声，以及它们爪子抓挠门板的声音，乃至能设想出那些腐臭的面孔贴在门上的模样。

"另有多远？" 周瑶喘着粗气，声音里带着难以粉饰的惊骇。她的喉咙像是塞了团浸水的棉花，每呼吸一次都带着刺痛。月光从云层间隙漏下，照见她惨白的脸和眼底浓厚的青黑，自从病毒发作以来，这已是他们第七次在深夜流亡，就寝不敷带来的眩晕感时候腐蚀着她的神经。

周瑶也从透气孔看到了这一幕，吓得捂住嘴巴，不敢发作声音。林悠则重视到，男人倒地的位置中间，有个翻开的纸箱，内里暴露几包药品和一把极新的匕首。贰心中一动，或答应以趁乱去拿那些物质，但门外的丧尸数量太多，稍有不慎就会堕入重围。

林悠握紧电击枪，心中暗骂。末日里，人道的丑恶比丧尸更可骇。他悄悄将周瑶护在身后，大脑飞速运转着对策。超市里的丧尸随时能够追出来，而面前的四个男人明显不好对于，他们有枪，而本身只要电击枪和消防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