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暗流涌动．[第3页/共3页]

"少来这套官僚主义！" 老周俄然掀翻桌子，金属碰撞声中，林悠瞥见他靴底粘着的泥土里嵌着半片齿轮状鳞片 —— 那是只要初级尝试体才会脱落的表皮构造。其他据点的头子纷繁起家，有人手按刀柄，有人悄悄摸向藏在袖口的注射器。

老周的瞳孔在护目镜后收缩，他明显认出了扫描图上的阵型 —— 那恰是嵌合体打算初期，尝试体在培养箱内摆列的标准阵列。长久的沉默后，他俄然嘲笑："以是你筹算用我们的人当炮灰，守住你那些破条记本？" 他回身时，披风带起的气流吹灭了烛火，黑暗中，林悠闻声他低声敌部下说："按 B 打算行动。"

人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有人当场晕倒，有人摸着后颈的皮肤颤抖。林悠瞥见王磊正盯着本身的手腕，那边不知何时闪现出半透明的齿轮状血管纹路 —— 和她在条记本里看到的尝试体中期特性完整分歧。

地下室的换气扇收回濒死般的嗟叹，铁锈混着霉菌的气味顺着混凝土裂缝排泄，在烛火四周构成可见的灰色雾霭。林悠的战术手套摩擦着条记本封皮，烫金的 "奥妙" 二字在摇摆的火光中忽明忽暗，像某种活物的眼睛。当翻到第 47 页时，钢笔笔迹俄然变得狂乱，墨水滴在 "受试者 07 号呈现虹膜鳞状化" 的记录旁，晕染成近似瞳孔的圆形："军方察看员本日进驻尝试室，要求将病毒载体与工程机器齿轮组停止基因嵌合，美其名曰 ' 加强保存适应性 '—— 他们底子不晓得本身在缔造甚么怪物！"

当最后一辆车驶出据点，陈默在废墟中找到伸直的林悠。她正在查抄新发明的条记本，编号 001 的内页画着详细的基因图谱，双螺旋链上每隔七对碱基就嵌入一个齿轮状布局，而图谱下方的署名栏，鲜明写着 "陈立伟"—— 阿谁在冷藏室冰柜里，与陈默长相不异的尝试体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