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2页/共4页]

苏茉儿牵着福临的手，笑道：“明天小厨房做了好吃的奶皮子，姑姑带你去吃好不好？”

“没错。后宫也好，前朝也好，提起皇后，谁都要夸她贤惠风雅，母范天下。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在皇后嫁给皇上以后，除了科尔沁的女人以外，便没有高位的妃子生下儿子。贵妃娜木钟除外，她手握林丹汗遗留的权力和兵马，是皇上与草原其他部落之间和谐相处的招牌，必必要让她有个孩子。”

福临沉默半晌，道：“就像额娘一样吗？宫里统统的人都说额娘很好。”

布木布泰笑一笑：“这个世上，有很多种体例来对于别人。有的人利用的是诡计狡计，有的人倒是用的阳谋。一样能达到目标，前一种人会成为小人，被人防备，而后一种则是光亮正大，谁都奖饰他一声光风霁月。你想成为哪一种？”

想起海兰珠，皇太极不由得又悲伤起来，本来想去阿哥所的，脚步却不由自主的将他带到了关雎宫门口。海兰珠归天后，关雎宫便被封了起来，内里的安排都如同之前普通，除了皇太极以外很少有人出来，成了宫里的禁地。

“你是谁家的，在这里干甚么？”皇太极知名火起，只感觉这个处所被这个熊孩子玷辱了。那孩子倒是聪明，立即回道：“主子是九阿哥的伴读，九阿哥说要祭拜元妃娘娘，让主子在内里候着。”

内殿里供奉着海兰珠以尽早逝的八阿哥的灵位，皇太极瞥见福临跪在蒲团上小小的身影，心头一暖：本来，除了他以外，这个宫里还是有人记得海兰珠的。

“我当然晓得了，我就是额娘生的。额娘说，阿玛放了一颗种子到她身上，长了十个月，我便长出来了。只是，我也像花生一样是从壳里剥出来的吗？剥下来的壳在那里，我如何没有看到呢？姐姐们的种子也是阿玛放的吗？阿玛从那里找来的这么多种子呀？他又如何晓得哪颗种子里是我，哪颗是姐姐呢？”福临歪着脑袋，连续串的发问。

布木布泰笑道：“你现在还小，我教你这些也是过早了些。不过你要记得，不要为了别人的爱好来委曲本身。就像读书，白日你便当真的读，早晨便好生歇息，你是阿哥，便要有阿哥的模样。”

皇太极悄悄的退了出来，站在院子里，看着碧蓝的天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问道：“小九常常来关雎宫吗？”

“当然，并且有我这个额娘在，也不会让你等闲被人算计到。不过，额娘听过汉人的一句话，叫做只要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你情愿每天都糊口在被人算计的提心吊胆当中吗？”

平嬷嬷被他的小模样给逗乐了，笑道：“九阿哥还晓得生儿子呀，这么短长。”

皇太极信步往里走，就见院子里繁花似锦，到处都是一丛丛的海棠。他想起曾经海兰珠和本身联袂站在花丛中，笑得人比花娇，心底大恸，差点站不稳。身边的寺人德顺赶紧将他扶住，低声劝道：“皇上，请节哀。”

从那今后，福临也端方了态度。在上书房的时候一改之前混闹的风格，当真听讲，连带着也劝高塞和常舒好生听课，先生对他倒是多了几分偏疼。高塞和常舒见先生常常嘉奖福临，内心不免有些不平衡，结合起来挤兑了他好几次，往他墨盒里放小虫子啊，在他背后贴画着小乌龟的纸条之类。福临那里把这些小孩子的把戏看在眼里，底子就无动于衷。上书房的先生和伴读们都看在眼里，时候一长，九阿哥福临刻薄沉稳的名声便挡住了资质聪慧的说法，垂垂传了出去。福临听了后很无所谓的笑笑，比起正宗的小孩，他再不沉稳的确就说不畴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