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第1页/共3页]

钱沣不解道：“此话何意，我还从未传闻过看顾犯人需求哑巴来做的。”和珅却在转刹时明白了陈三的意义：“你是说，这牢里有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这一下，连钱沣也从他们的话里听出了端倪，毫不踌躇地诘责道：“并没有人奉告你们，这画中的女子叫小莲，你们又是如何得知的？”

话音刚落，国泰的身子就狠狠地颤了一下。

孙大川闻言缓缓抬起了头，额际早已是一片青紫，他颤声道：“草民原是那济阳县的农户，同村有一个叫小莲的女娃，去岁被她爹送到府衙里做婢女，每月都能得一些银钱。我与小莲一同长大，原想着再过些时候就上她家提亲。小莲在那府衙呆了半年，本来还托人给家里带话，说是在府衙的牢房里给人送饭，固然差事不但彩，但吃穿不愁。”

和珅深思半晌，笑道：“小莲既然当的是送饭的差事，那天然常常出入大牢，旁的人不熟谙她，可天牢里的看管总该是熟谙的。”

钱沣一拍大腿道：“对啊，只要将那狱卒带来查问一番，天然就晓得小莲的去处了。”

现在他已经全然明白了，徐绩和国泰做的是耗费人道的活动。他们花低价从人估客手中买来些未进过窑子，又有些姿色的女人，将她们囚于大牢的暗室，派专人给她们送饭。她们整天被囚于此处，叫每天不灵，叫地地不该，或许还会有教端方的嬷嬷，教给她们一些床第间的手腕。

不一会儿，两个当值的狱卒便被带上了公堂。两人惊骇地看了跪在地上的官老爷一眼，神采煞白地等着和珅问话。又等了半晌，画师领着孙大川返来了。

陈三忙从地上爬起来，领着和珅等人往府衙大牢去了。

堂下的二人愣住了，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惧与烦恼。

钱沣本来就不是个伶牙俐齿的，生生地就被徐绩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瞪着眼干焦急。

和珅将世人的神采尽收眼底，冲孙大川温声道：“你还记得小莲的长相吧，跟着画师到后堂去画一幅像吧。”

和珅与钱沣都沉默了，诺大一个府衙，一个女子久无消息，恐怕是凶多吉少了。钱沣出离气愤，他指着徐绩与国泰喝道：“本官再问你们一遍，可晓得小莲的下落？”

和珅猛地从坐位上站起家，颤声道：“去府衙大牢，陈三，前面带路。”

怎料徐绩见罪名坐实，辨无可辩，态度便蓦地卑劣起来：“不过是一个丫环罢了，大人你也听到的，她签的又不是卖身契，说不定哪一天偷跑出去，也没被人发明，如何就能鉴定是旁人的不对？”

和珅想起那一夜，他没有留下的阿谁女子。明显是那样大好的韶华，但是在她冗长的年事中，却看不到一丝能够被称作但愿的东西。

陈三领着和珅来到大牢的最深处，这一块已经没有了关押犯人的牢房，只要一张破木桌和一截旧蜡烛。先前的那些声音走到这一处就几近都听不见了。

钱沣听得眉头都皱成了一团：“怎会产生这类事情，好好的一个大活人，竟会平空失了踪迹？”

“另一种人？”钱沣听得云里雾里，“这牢里除了犯人和狱卒，还能有甚么人？”陈三却不再答话了，只是拿眼睛直勾勾得盯着和珅。

眼看着衙役越靠越近，马四被吓得连连后退，终究还是陈三先熬不住，嚷嚷道：“别，别过来，我说......”

那暗室以内稀有根木桩，每根木桩上都捆着五六个年青女子，她们穿着薄弱，全然转动不得，口中还被塞了布条。

和珅冷着脸走上前，那些女子面对俄然亮起来的环境，流下了心机性的泪水。和珅捂住此中一个的眼睛，温声道：“别怕，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