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2页/共3页]

盘算了主张，和珅便叮嘱刘全去找卖家。隔日凌晨，和珅刚梳洗结束，就见赖五一脸殷勤地寻到堆栈来。

直到二人出了府衙，刘全的神采还是恹恹的，和珅从怀中摸出两个铜板，买了两个热腾腾的包子，将此中一个递给刘全。

归去的路上，和珅坐在马车里，主仆二人都不像来时那样轻松。刘全见他不说话，狐疑他担忧夫人的责备，便拍着胸脯道：“主子不必担忧，夫人如果责备您，主子替您受着。”

吃上了热包子，刘全很快就将公堂之上的愤恚抛诸脑后了，眼巴巴地望着和珅道：“主子，我们如何办，总不能两手空空位归去吧，怪丢人的。”

一时候合座沉寂，饶是那位劝和的偏房，都感觉和珅此举过于狠绝，那但是祖宗的基业啊。

和珅转头瞥了他一眼，语气如常地劝道：“稍安勿躁。”

和珅骑着马走到官道上，一起上左顾右盼，看甚么都感觉新奇。氛围中没有了烟尘，取而代之的是官道上马粪的气味。

赖五被他的气势震住了，半晌点了点头，按捺不住地嘴角上扬：“好，好，少仆人真是利落，就这么说定了，一千两，永不加找，永不赎回。”

话一出口，赖五脸上的笑容便淡了些：“不知少仆人想借多少？”

继夫人捂着胸口，恨声道：“给我滚，别再呈现在我面前，给我滚...”她抓起桌上的茶杯，朝和珅掷去，滚烫的茶水溅了主仆二人一身。

“出个价吧。”和珅也懒得和他绕弯子，接过帕子擦了擦手，等着赖五给代价。

和珅站在堆栈的窗前，望着窗外碧蓝的天，想起曾经在书上看过的一句话：“一邑当中，有田者十一，无田者十九。”清中期地盘兼并严峻，官吏和豪绅把持了乡里的田产，无数自耕农因税收课役太重而沦为佃农。

刘全上前敲开了赖宅的门，那管家只翻开了一条门缝，看了眼刘全穿着寒酸的模样，二话不说便要将门合上。刘全也不是个茹素的，死死地扒拉着门缝，硬是没让管家合上门。和珅适时上前，温声道：“劳烦代为奉告你家老爷，就说钮祜禄·善保来访。”

“哦？”和珅一边用着早膳，一边冷眼瞧着赖五自导自演的把戏。

和珅也不管赖五说些甚么，独自吃饱喝足，又用茶水漱了漱口，方才对赖五申明来意。

和珅想起方才在府衙，赖五气势放肆地冲本身道：“少仆人要真的急着用银子，何不将地步卖了，地契是死的，买卖但是活的。”

“畴前家父在时，老是提起您，说您办事妥当。现在家父突然离世，家中遭此变故，各项花消非常吃紧，恰是急需用钱的时候，便前来保定，想向您借些银钱。”

赖五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沉声道：“近些年保定大旱，地步常常颗粒无收。当今万岁爷南巡，保定的百姓也要捐款纳粮。那戋戋几亩地，经此一折算，也不剩多少钱了。少仆人如果要个零头，赖五还能给您凑出来，可这一百两，您就是把我卖了，也凑不到这个数儿。”

可他错算了一点，本日的和珅，内里但是换了芯子的，脑筋里没有那些封建伦理的条条框框。在他看来卖地确切不失为一个筹钱的好体例，至于旁人如何看，他还真的不在乎。

刘全伏在和珅耳边，轻声道：“主子，你如许，夫人如果问起来....”

“你个败家子，你这是要把我气死啊。”继夫人怒极攻心，扬手就往和珅身上号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