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3页/共3页]
见和珅不再言语,弘历又道:“我再问你,如果本日朕没有发明端倪,这三千两银票你筹算如何措置?”
和珅跟在十公主身后,回到弘历地点的湖边。侍卫瞥见和珅,刚欲禁止,就被十格格叫住了:“你们不放和珅出来,那我呢?”
偌大的湖上结了厚厚的冰,弘历单独站在湖心的亭子里,远远看去背影有些寥寂。
“主子想着,如许一来皇上东巡一起所见的就都是功德、乐事。太后欢畅、皇上欢畅、阿哥格格们也欢畅。”
和珅刚想上前去,却被湖边的侍卫拦住了:“和大人,皇上叮咛了,如果您来了,不准您到亭中去。”
“那皇上......筹算如何惩办主子呢?”和珅的目光聚焦于远处的一个光点,声音里充满了有力感:“是抄家下狱,还是放逐放逐?”
弘历本来心头火起,在看到那些银票时,火气却消了些许。
和珅咬牙道:“主子不该擅自向陈新承流露皇上的东巡线路和驻跸地点。”
“和大人......”陈新承擦了擦脸上的灰,脱力地瘫坐在地上。
和珅安闲地走到三人面前,施礼道:“和珅拜见过众位阿哥、格格。”
和珅看了看亭中的人,俄然不断念肠大喊:“皇上......皇上,主子有要事禀报,皇上......让我畴昔吧。”
陈新承哭丧着脸,仿佛看到本身的宦途走到了绝顶。
弘历在亭中来回踱着步,状似不解地问道:“哦?你何罪之有啊?”
像国泰那样的大赃官是极少的,宦海中的大多数人都是有小弊端,却无大题目。每当赶上这类环境,和珅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在谨慎翼翼地保护一种均衡,极力想使各方都对劲。赶上弘历的眼神,他见机地沉默了。
“朕凭甚么信赖你?你觉得朕不晓得么,你和珅背着朕贪墨了多少银子。这还只是一个陈新承就三千两,东巡一起上还会稀有不清的“陈新承”,你在朕面前装甚么廉洁?”
弘历摁住她的手,那点子愁闷的表情都不翼而飞了,他笑骂道:“十格儿,你是越来越奸刁了。”
“十五哥,你真是越来越笨了。他主动将帐本呈上来,明摆着就是心虚。如果账目没题目,好好的如何会想到请皇阿玛御览帐本啊?那句话如何说来着,这就叫不打自招。”
一众侍卫都不敢拦她,恭谨地应道:“公主请。”
弘历望着和珅煞白的神采,既心疼又带了些模糊的称心,就像是终究把心头憋着的那口气宣泄了出来。
十格格这才转过身,嘟囔道:“莫非就许皇阿玛不见人,不准女儿不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