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第1页/共3页]
安知陈初哲接道:“如果和珅兄情愿,鄙人能够教你啊。总归戏本子是新写的,也不能和前人比较。”
和珅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蹙眉道:“何事?”
和珅一愣,国泰这个名字他印象深切。乾隆朝赫赫驰名的大赃官,是汗青上和珅的翅膀虎伥之一。不过国泰案发,该当是在乾隆中前期,国泰升任山东巡抚今后。如何陈初哲会在此时提到国泰?
“再过些光阴,便是老佛爷的千秋寿辰,此中有一节,我让人请了扬州的三庆班到园子里为老佛爷贺寿。如果贤弟情愿,这戏本子能够创新重写。将山东的民情冤情都写出来,这主演的小官生就奉求贤弟了。”
如许想着,和珅笑道:“十二阿哥,您是老佛爷的亲孙子。抛开旁的不说,唯有这“纯孝”二字是最首要的。您别忘了,这但是老佛爷的寿宴。”
和珅讶异地抬眼,谨慎应道:“不知十二阿哥这是......”
和珅见他面色断交,毫无筹议的余地,挫败地扶额。他忘了,封建期间的读书人都自认高人一等,登台唱戏这等抛头露面的下九风行当向来为人们所不齿。
永璂的话说得非常含蓄,和珅却听懂了他的意义。弘历现在正值英年,储位空悬,寿宴当中,面对着百官群臣,必然会想个别例考核阿哥们的学问品性。此次寿宴的主题是老佛爷定下的,是以这考题,必然就出在菊花的意象中。
和珅闻言沉吟半晌,指尖轻叩着桌案,轻声叹道:“如果我没记错,此人的父亲是四川总督文授,已故哲悯皇贵妃的伯父?”
陈初哲一愣,随即应道:“家母极爱听,耳濡目染我便会些许,但并不精通。”
陈初哲这才将信封收好,沉声道:“要不是此次事件非同小可,我也不会赶在夜晚来找你。我此番进京述职,有一事不知该不该上达天听,特来就教和珅兄。”
陈初哲见他慎重其事,也正襟端坐起来。
和珅闻言赶快往前厅走去。陈初哲看书看得出神,朴实的穿着衬得他的面貌更加超卓。这位与和珅同期的状元郎,在翰林院修纂任上干了不久,就被授了正四品山东督粮道,赴处所上任了。遵还是例,状元极少有外放仕进的。朝堂上是以有传言,这位状元郎入不了皇上的眼,白瞎了这么一副好边幅。
陈初哲见和珅如有所思,便明言道:“此人在布政使任上,向山东境内各州县的官员公开索要贿赂。登州府莱阳县的县令沈新同拒不交纳,竟被他命人活活杖毙,其罪过令人发指。”
和珅猛地坐直了,盯着陈初哲的脸猛瞧。陈初哲被他看得难堪,嘲笑道:“和珅兄......你这......”
可和珅却不这么看,在和珅眼中,翰林院就相称于当代的研讨院,像任大椿那样醉心学术的人才,做个修书编辑的大学士,就是最好的安排。可到处所各府道衙门任职的人,不但需求学问,更需求经历和才气。弘历此举意在让陈初哲堆集实干的经历,假以光阴,这位状元郎必然会成为一方大员的。
可和珅还是不动声色地将唱词记熟,让陈初哲逐字逐句地教发音。偶然刘全起夜颠末院子,还能闻声和珅几次打磨的唱腔。
和珅长叹一声:“此事......难办啊。”
和珅一面让梨园的台柱子抓紧排练,一面动手写新的台本,交予乐坊重新谱曲。偶然梦中惊坐起,他都感觉本身疯了。这但是老佛爷的寿宴,且不说她白叟家听过多少台戏,随便一耳朵就能听出和珅的唱腔露怯。就是底下坐着的大臣,没准也能听出端倪来。到当时可就是欺君瞒上的罪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