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第2页/共4页]
永璂与阿桂对视了一眼,便跟从着福宁前去库房。福宁的宅子并不大,府里也没有甚么奇怪的景色。可当福宁推开库房的门时,里头却别有洞天,福宁驾轻就熟地将永璂与阿桂领到库房中,阿桂几近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一个处所三品官,家中的库房摞满了白银,另有一眼数不尽的玛瑙珠串,玳瑁宝石。
永璂猛地指着阿桂道:“阿桂,正蓝旗贵族出身,大学士阿克敦之子,你说说,你府上可有那么多银子?”
那女子冲阿桂暴露个感激的笑容,自顾自地理着有些混乱的发鬓,约莫一炷香的工夫,永璂也垂垂地转醒。那女子见他醒来,刚欲上前替永璂理一理衣衫,就被永璂抬手止住了。
女人的眼泪,猝不及防地流了一脸。
福宁受不住永璂层层的查问,便将甘肃一地捐监的内幕和盘托出:“十二阿哥,您从小长在都城,能够不清楚,这甘肃和江浙那些富地流油的省分真的没法比,就算一样是总督和巡抚,也是有差别的,勒尔谨与王亶望等人,瞧着别的省分的大员,有很多敛财的谋生,便想着在陕甘地区也想一条财路,这一来二去就动了捐监的歪心机。他们先是上奏了朝廷,说甘肃比年无雨,百姓地里头的庄稼全都死光了,需求银子来施助哀鸿,可要得银子,就得让富商大贾们掏腰包,那些个商贾,也就是想掏钱买个缺,如许的捐监,还是皇上首肯了才实施的。”
现在弘历看折子,是更加不避着和珅了,和珅也不推让,接过折子便看了起来,永璂的折子越看到背面,和珅的神采就越凝重,而阿桂的折子则恰好相反,越看到背面,和珅脸上的笑意就越浓。
曹伯听鸢鸢称他们二人作朱紫,又见二人通身透暴露的贵气,便也不敢怠慢,请二人在前厅稍候半晌,领着鸢鸢去见福宁。
未几时,福宁便仓促地赶到正厅,他不认得永璂,倒是见过阿桂的,又听鸢鸢说,十二阿哥到了府上,当即就猜出了阿桂身边男人的身份。
永璂看了一眼浑身颤抖的女子,嗤笑道:“只怕就连王亶望本身,也不晓得本身养来监督勒尔谨的人,已经成了勒尔谨的亲信,并且已经被送到了我的身边。”
永璂躺在那没有床幔的榻上睡了,阿桂与那女子难堪地相视一笑。永璂嫌弃方才给女子裹着身子的被子上感染了脂粉气,遂将被子撂在一旁。阿桂将被子拾起来,待那女子趴在桌上睡着了,才悄悄地给她盖上。
养心殿内,弘历手边摆着两份文折,一份是永璂所写的甘肃冒赈案委曲,另一份,是由阿桂呈交给弘历的密折,内里详细论述了永璂在甘肃的所作所为。
阿桂带着福宁的供词,带人将总督府围了,给勒尔谨等人来了个瓮中捉鳖,不幸那勒大人,还在那做着高枕无忧的好梦,转刹时就成了阶下囚。永璂将福宁的供词附在文折当中,着人快马送回都城交与弘历,而本身则与阿桂暂留甘肃,等候弘历的旨意。
“他们不但本身将钱揣进腰包,还连带着上面的府县也要遵循履行,甘肃境内的百余县,小到县官都得过那“养廉银”,说是养廉银,那银子甚么来路大师都心知肚明,此人啊,哪有不爱钱的,勒尔谨和王亶望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如此肆无顾忌。”
阿桂吃惊道:“三十万?”怎料福宁却摇了点头,这一回,连阿桂的结巴了:“不会是三百万吧?”福宁这才点点头。
永璂蹙眉道:“甘肃的捐监向来没有废除过,你这正三品的按察使,王廷赞等人必定也没少给你银子吧,王亶望调任浙江的这两年,你又得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