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暗中试探[第2页/共4页]

保成后半夜也没睡着，虎子痛哭的模样实在吓着他了，除了他双亲罹难那次，还没见他如许失控过，恰好问他又甚么也不肯说，留他等动静也不肯，跌跌撞撞走了，哪另有半分疆场悍将的气势，也更担忧李明。

冰凝沉默了会，问：“你是替虎子来问的？”

康熙板着脸：“朕问你呢，如果有事瞒着你，你当如何？”

一碗燕窝才多少，没两口就吃完了，康熙愁闷的瞪了眼儿子，见他意犹未尽的模样，又不由好笑，忙叮咛宫人送来早点，又劝着冰凝一起吃了些。

目光落在一件外型非常奇特老雕花木摆件上，冰凝走下暖炕，手指拂过藤蔓缠绕的精彩纹络，细心打量。

隐下不安，康熙叮咛冰凝：“不管如何说，你身边的人得先清理一遍，这事我已经交代了保成。”

保成刚想辩驳，瞥见额娘似也用心等他答复，扁了扁嘴，不高兴的咕囔道：“还能如何，总归是为我好，我莫非还不知阿玛额娘至心疼我吗，又不是小孩子，更不会像李明那样离家……”

“看在老祖宗面上，我也不好回绝，她们过两天就会归去。”康熙亲身替冰凝解开狐裘，递给一旁服侍的宫人，扶她坐到暖炕上，接过热毛巾替她敷面净手，又劝她喝杯参茶暖暖身子，话语不断，声音微微沉了下来，歉然道：“此次的事我承诺了老祖宗不会究查。”

冰凝并不清楚这些，浑不在乎：“朝堂上官员无数，少了李明有甚么要紧？”

冰凝看了过来，内里几串糖葫芦，晶莹剔透的糖稀包裹着红艳艳的大草莓，让人一见就分外有食欲。

“他想走，便让他走了。”冰凝一早就被康熙连哄带拉去了章宁居，靠在暖炕上陪他批折子，见到保成，将面前那碗分毫未动的燕窝递给他，淡声说了句：“他的事你别管。”

静夜的畅春园，明月高悬，宫灯映照下的湖水波光潋滟，偶尔扬起的动听风铃声动听，在这蜿蜒盘曲的水上回廊，给这雪夜更添了几分寂静清寒，佟贵妃呼吸着清冽冰冷的氛围，裹着厚厚的狐裘只觉风寒砭骨，空茫的视野落在身前半步之遥的男人身上，从她的角度能够清楚形貌的俊朗五官，没有起初见面时的怠倦蕉萃，唇角噙着的暖和笑意那样熟谙，却又遥不成及。

康熙从皇后嘴里问不出甚么，只得命梁九功去查。

……

“梁九功，去，把李明叫来……”顾不得已是深夜，康熙就要传李明狠狠敲打一番，来岁即将实施医疗鼎新草案，这事是年初德嫔提出的，李明当时闻说此事镇静非常，死力鼓吹还给出一些中肯定见，后邀旨想主导此事，现在他竟不声不响就撂挑子了？！

回廊再是盘曲总有绝顶，站在清溪书屋门前，宫人迎驾的动静才惊醒了两人。

说着，俄然话语一顿，转头一脸等候巴巴道：“阿玛，儿子可舍不得您和额娘了，巡查处所那事……”

保成按捺住心焦，乖乖接过青花瓷碗，他一夙起来还没进食，闻着香味也觉饿了，在一旁乖觉坐下吃了起来，都没发觉他阿玛在另一侧瞪他。

修真界炼器天然不是大清这类赏玩能够对比的，可那些多数重视攻防结果，极少数女修才会重视款式邃密，倒是能够记录一些带归去，师姐必然喜好。

冰凝瞥他一眼，面无神采，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康熙瞠目，随即哈哈大笑。

“夜深了，佟贵妃早些归去歇着吧。”冰凝淡淡扫了眼神思恍忽的佟贵妃，眸光冰冷，清冷如水的声音在这静夜觉不出涓滴温度，又瞥向康熙：“皇上可要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