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第3页/共4页]

即便她不说，也晓得解药不在她身上。

不等九尾狐答复，他便狠狠踩向她的右手，只听得“咔擦”一声脆响，紧跟着是九尾狐凄厉的哀嚎声，震得人的耳朵都有点疼。然后又一声脆响，她的另一只手也被踩断。九尾狐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大口大口喘气，面前又被水汽给遮住，看不清楚，可她晓得这个站在她面前如同妖怪的男人，将会令她在接下来生不如死。

是的，只如果与公孙君如有关，那么她就有摧毁展昭的信心。她最后的决定没有错，她赌对了，即便不能把五鼠和展昭都伤到，能够让展昭变成疯子，那也值了。

展昭一把抱住即将颠仆在地的公孙君若，将她紧紧搂抱在怀中，焦心道：“君若，君若你没事吧？君若，你别吓我，我已经来救你了，放心，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人再伤害得了你了……”

“展大侠，公孙君如有救了！”韩彰的声音传来。

“师兄，不要为了这两个禽兽玷辱了你的手，不值得。”她上前一步说。实在比起这个，她更担忧展昭会因为公孙君若而堕入疯魔，不，他已经疯魔了。

孟春妮不敢置信地望着他，影象里她的师兄是笑容温暖内疚，待人彬彬有礼，即便是很活力时都会明智行事的可靠男人。但是现在的他，却让她感觉陌生。九尾狐和沙千里确切该死，也应当是她手刃他们，但照这景象，即便她不脱手，他们两人也会先被他折磨死的。

九尾狐一样也没有想到她会变成这个模样，身上的痛已经没法用言语来表达了。血大口大口地从嘴里流出来，混着身下的黄土，弄脏她的脸和她的头发。

“你……你想干甚么？”沙千里惊骇道。

公归公，私归私，展昭打伤沙千里，使九尾狐成为废人，已经超越了他的公职地点，即便包公能了解他当时的气愤表情，也不能如何。

沙千里的惨叫穿破她的耳膜，他的两条手臂已经跟麻花一样被拧断了。九尾狐目眦欲裂，她的惨叫声不亚于沙千里的，好似她正和沙千里蒙受一样的折磨。

乌黑色的月光下，一身红衣如血的男人步步紧逼着朝他走来，他每走一步，沙千里就感觉他的心跳会狠恶地荡一下。他没见过真正的修罗，寺庙里那些脸孔狰狞的修罗他也只感觉那是人手所做，不敷为惧的，但是现在，他真逼真切感遭到甚么叫做惊骇。

他抱起公孙君若走到九尾狐面前，居高临下望着她，“你是用哪只手伤害她的？这只？还是这只？”

“师弟……”九尾狐衰弱着声音喊。

“我做了，我真的做出解药来了，展昭，你信赖我，不要再伤害我师弟了！”

“春妮，就是他们害死了师父。”

痛得连连抽气的公孙君若展开眼睛看向展昭，衰弱地朝他笑笑，又摇了点头。

夜风劈面而过，吹得展昭的衣袍翻飞，即便他不说话，也能让人感遭到从他身上披收回来的如同来自天国索命的气味。

“展昭，你想对我师弟做甚么？你敢动他，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九尾狐刺耳的声音突破夜风传来，她惊骇地瞪大眼，蒲伏着进步，死力想禁止他，却如何也近不了他身畔。

“我不会给的……”九尾狐边喘气边讽刺，“展昭，生不如死的滋味……哈――恐怕你会比我，比我……更难过……”

展昭冷冰冰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被风吹来，孟春妮猛地打了个寒噤。明显是隆冬，夜里也是很暖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