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思量】[第2页/共3页]

她把枕头放好，“听人说，他都是等五更天赋回房睡觉的。”

展昭随口问道：“这是你写的？”

“你若感觉刺耳，能够挑选不听。”

前面仍闻得她风轻云淡：“耳朵是你的，你问我，我也不晓得。”

这是《风月瑞仙亭》开篇的绝句，说的是卓文君和司马相如私奔的故事。

回廊的雕栏上，有个身穿大红官袍的人倚栏而立，手中拿了本书卷细读，眉峰轻拧，神情当真，让人忍不住去猎奇他所看的内容……

就晓得他忙起来必然会健忘加件披风。

因为传出有人将对慕大人图谋不轨，侍郎府这几日的氛围便一向有些严峻，但同时又显得比常日要热烈。

“对了，这些稿纸，你一会儿喂雀儿浇花的时候趁便帮我扔了。”

慕词刚在纸上收了笔锋，巧儿提着茶壶就欢乐雀跃地跳了出去，一面走还一面转头看，意犹未尽的模样。

慕词默了好一阵，抱着披风缓缓回身。

走出门时，天上公然飘着细碎的雪花，慕词把兜帽罩上，捧着披风快步往北门的方向而行。侍郎府夜里一共有三个处所是牢固人守夜的，前两天展昭都是守的偏门和西苑，明天必然会在北门。

巧儿想也没想，由衷就赞叹道：“展大人长得可真都雅！我就没见过生得像他这么威武的，又俊朗又能文能武！”她一脸神驰地望着窗外的腊梅。

许是看出她心中所想，展昭微微一笑将宣纸偿还。

“想帮一个故交查清些事情罢了……”

离上元已经没几天了，等过了这段时候，他也不必每日守在府中，总算能够能喘口气。

“老伯。”

“朱弦慢促相思调，不是知音不与弹。”

“噗――”慕词被呛得当即咳了出来。

“好。”巧儿接过她递来的宣纸，边走边顺手翻看，抄的都是些话本，想不明白二蜜斯比来如何喜好上练字了。

见他侧着脸浅笑，身后的梅花愈发开得光辉了，巧儿双眼立时亮了起来，忙不迭点头。

那封信也是到了都城才晓得的，实在说来也就是封信罢了，对方说不准是为了用心恐吓慕显，毕竟她这个爹爹的胆量，实在是不大。

“不算是书。”展昭温谈笑道，“开封府畴前的案宗罢了。”

府内已经被开封府的人和慕府的侍卫里三层外三层地包抄着，不管走到哪儿都能瞥见保卫，照这模样，别说是写信的恶人，就是鸟都飞不出去一只。

“打伞？”老仆不明其意，笑答，“这下雨下雪的时候当然打伞了。”

“啊呀，展大人。”巧儿出门看到是他，一下子也不知该不该上前把稿纸拿返来了。

“本来是能够歇息的啦。”巧儿俯身给她铺床，“可依展大人的性子，这类事必定得亲力亲为，加上又是包大人派他过来的，当然不会懒惰了。”

“嗯，不过那封信一共三份，庖厨里放了一份，正大门放了一份，另有角门也有一份，我是去庖厨里吃东西的时候看到的，当时厨子也在场。”

“我如果能嫁给他就好了……”

他游移问道：“她……畴前出门，可喜好打伞么？”

巧儿往漏壶处瞅了瞅，放下针线，“您不歇息呀？”

她认字未几，偏头嘀嘀咕咕读着，手提着水壶慢悠悠浇花，猛地起了一阵风，好几张没有拿稳的纸被吹得满天飞。

巧儿反应了好久才明白他所问的是甚么。

展昭皱眉又问：“那不下雨的时候呢？”

“蜜斯，顿时快半夜天了。”

隔着月洞门，雪中能看到那展昭就站在不远处，背对着他，衣衫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