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君子】[第2页/共3页]

茶碗被打翻在地，四分五裂，各处都是碎片。慕词俯身蹲在一侧，冷静地拾起碎碗。

“嗯，就依先生所言……展保护。”

展昭之名慕晴此前也有所耳闻，但久闻不如一见，她的确从未见过如此儒雅斯文又带着豪气的男人，言语间又这般恭敬谦恭，难怪有人曾赞他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那你给我吧。”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我帮你养！好不好？”

暖阳下，来者一袭红衣胜火，俊朗的端倪间还是沉寂如水，仿佛从未变过，就连嘴角如有似无的笑容也模糊如旧。

“哦，恰好。”他端起茶杯来润了润嗓子，弥补道，“慕侍郎的两位令媛今早来寻澄儿，你等下就随她们一同畴昔吧。”

步子很轻，却又不似习武之人，想来是个女子。

“那就费事你了。”

慕晴拍拍她脸颊笑道：“是么，想不到你这么惦记我呀！”

“展大哥！”

公孙策拈着髯毛浅笑道：“约莫是怕见到蜜斯吧？”

“大蜜斯，展某一会儿还要……”

“展大哥，我晚些时候再来找你。”

“是吗？”包清澄不由朝慕词那边多看了几眼，怜悯道：“她还不谨慎掉水里了？”

那人并没有作声。

展昭不动声色地将她手拂开，恭敬道：“大人派我前来护送两位蜜斯回府。”

“我还给你做了份早点。”公然，包清澄伸手拉他，“就放在饭堂，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陌生的触感令他立时愣住，本来能够避开，但因为惊奇竟也忘了躲避。

凌晨，天涯已经放晴，屋檐上积着一层厚厚的雪，不时还能闻声雪花从枝头落下的声音。

包清澄推开虚掩着的院门，欢欢乐喜地往里走，一听是她，展昭只得先将面巾放归去，循声出来。

“无妨，你也不必自责。这汴都城贩子上百户人，要找出个真凶谈何轻易。”包拯如有所思地点头道，“眼下不能从对方冲破，只能从我们动手了。”

“那可不……”包清澄把头一歪，瞥见坐在那边悄悄吃果子的慕词，晓得她一贯文静怯懦，忙先打号召，“阿词，我发明……你仿佛变标致了呀。”

他刚想开口问，俄然间她缓之又缓地伸脱手，和顺地抚上他的脸颊……

一昂首，就看到她俯身把躺在石桌上晒太阳的白猫抱在怀中，满眼垂怜地拿脸颊蹭了几下，这幅画面在夏季的暖阳下显得格外夺目，展昭垂眸轻叹道：

“是前些天捡返来的。”展昭走上前，欣喜地抚摩它的头。

“澄儿？”包拯长长猜疑了一声，似才感觉那边不对劲，“提及来，比来澄儿仿佛常来找展保护，莫非她……”

这一笑倒把包清澄给笑蒙了，她原是随口打趣，按以往，慕词总会羞得满脸通红，如许面不改色的点头倒是少见。

这一瞬，别说是展昭，连包清澄和慕晴也吃了一惊。

“好甚么好，底子就是……”

听得展昭二人的声音，他连头也没抬，“你们来啦。”

包拯本日不消上朝，是以展昭也不必跟着夙起，一觉睡醒，他正掬水洗脸，门外远远的闻得一串脚步声邻近。

厅中低头吃茶的慕晴闻声点头，欢欢乐喜地起家迎上前，久别相逢，两个女孩儿手拉动手，笑逐颜开。

白猫被她双手搂着，无助地望向展昭，不幸巴巴地喵了几声，算是抗议。

“她们俩来了？”包清澄闻言一怔，只好遗憾地瞧了瞧展昭，“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