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死灵】[第2页/共3页]

到了后半夜，风雪比之前更大了，展昭却没有立即回开封府，反而绕了远路，走进一条僻静的冷巷。

“展大人。”

见状，他也没说破，拉紧披风举着伞往回走。

“父亲，母亲。”

“七个巧啊――”

“多谢父亲。”她依言在旁落座，低头端起茶杯。

“还能如何样哇。”他摊手耸了耸肩，“都灰飞烟灭了，哪儿找获得转世，就算有，鬼差那边也早来人告诉了。”

酒壶在唇边停了一停，他默了好久，转头去看案几上的那把油纸伞，然后又神采如常的持续喝酒。

“甚么话。”慕显带着笑意怒斥道，“难不成我和你娘是从江南飞过来的？”

和好久之前在五台山时的模样，真的很像……

俄然间，从街前悠悠驶来一架马车，车子装潢豪华，马匹通身乌黑，看得出车上坐的定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道上行人忙往两旁让步，展昭遂也避到一边。

从巷子里出来，不远处是一株早已枯死的枣树，光秃秃的枝头上覆满白雪，两边民房已无人居住，四周非常的沉寂。

“爹！”

他微微颦眉，谨慎翼翼走上去，被子里蓦地探出一个红色小脑袋来，歪头朝他软软地叫了一声。

北风“唰”地一下把窗子吹开，白猫仍只是眯着眼，顺服地在他手上蹭来蹭去。

上了小轿，直行至正房大院内，门边几个丫头翘首一望，忙喜道：

劈面停着两架小轿，五六个带帽的小厮候在一旁，正见两个娇小的身姿从车内悠悠出来。

他淡声道：“没事，也不久。”

*

“天子脚下也不承平啊。”那人啧啧点头，“提及来，好几年前也出过一个大案子，还是个无头案。”

“喵呜。”

“老迈。”五小鬼朝里号召道，“没事儿我就先走了。”

滚烫的茶水尽数淌在她手背之上。

“六六六啊！”

二小鬼哀思的噘着嘴，往地上一坐，悲伤道：

背后一干人等已经群情开来，等着车马驶走，展昭侧过身仍旧往前巡街。

二更天时，街上的夜摊已经连续收走，开封府的小捕快搓动手跑过来调班。

……

“姐姐倒茶可要谨慎点。”慕词仍捧着茶杯，语气却似是美意，“茶壶提太高但是会烫到人的。”

“念一……是你吗？”

展昭这才回过神，倒也没有推让，含笑着接了过来。

时音也没看他，拎着酒壶，懒惰地抬袖一挥，表示他能够滚了。

展昭在门外收了伞，往厅中走去，正厅内是断成几半的桌椅，茶碗还在，茶壶还在，统统都保持着他走之前的模样。

那捕快挠头笑了两声。

此时，跟在她身后的慕词才不紧不慢地欠身见礼。

“你喝！”

面前是曾经熟谙的院门，他抬手抚上去，然后悄悄推开。

――“像我吗？”

“客气客气。”

不知是不是对他的气味熟谙，白猫竟也不怕生，径直从床上跳了下来，走到他脚边亲亲热热地蹭了起来。

“这但是天子脚下，何人如此大胆？”

四年前，她最喜好喂的那只猫。

“大蜜斯，二蜜斯，老爷夫人等待多时了。”

慕词悄悄看着她的行动，然后在她手腕稍偏之时，漫不经心肠用脚勾了勾桌脚。

慕晴余光今后瞥了瞥，笑道：“爹爹真偏疼，如何不叫我吃茶？”

想不到这么快就传开了，展昭微觉讶然。

――“前日给了它们些吃的，没想到这段时候就每天来了……你看这个。”

难怪她当初铁了心的要走，这鬼处所，没太阳没山没水，甚么风景都没有，连用来打发时候他都嫌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