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相伴】[第1页/共3页]

包拯略一点头，“这么说……还未找到他的头颅？”

但是还没等咀嚼，神采就突然一僵，半晌才巴巴儿地去瞧展昭。

“州桥南边这卖野鸭子肉的竟然还在，小时候我从家里偷偷溜出去吃过好几次，味道可香了。”

在他面前停放着一具尸首，以白布粉饰，因为气候渐热，四周披发着一股难闻的恶臭。包拯又将纸上内容细读了一遍，抬眸看着那尸身，从体格来看这是具男尸，但脖子以上却空空荡荡，没有头颅。

念一犹在原地想了好久，终是点头道：

公孙策低头游移道：“尚未。”

如此又行了七日路，到这日正中午分，世人方到达汴京开封。

“你在写甚么？”

念一微微一愣，难堪地咬了一下嘴唇。

这模样看得公孙策内心一跳，他好言问道：“大人，您这是……”

“行了，我归去睡了，你早些歇息。”

“客气客气。”公孙策抬手作揖，“既然如此，鄙人也就不打搅展侠士了，开封府就在角楼大街，我们有缘再见。”

水已经烧开了，展昭翻开碗橱，从内里取了两只空碗来，念一就坐在小桌旁，眼看四周被她擦得发亮，心中不由欢畅：

“展侠士住在这四周？”公孙策昂首看了一圈儿。

洗过脸，展昭提来鸽笼把小竹筒系在鸽子脚上，抓了把小米喂它。

念一抬手赶了赶面前的灰，苦笑道：“我去打水来。”

听得这话，他摇点头，拧眉感喟。

纸张和墨汁都是开封城里出产的，该当是城内之人所为，公孙策垂眸思考。

念一听得胡涂，忙将他打住：“你说诚恳话。”

亥时初刻，夜深人静。

屋里烛光昏黄，他靠在门边悄悄的看着念一在屋外将残水倒掉，唇边的笑意久久未散。

念一打起帘子来看了一会儿，走到车前去寻展昭。

“这菜……口感奇特，味道新奇，甜而不腻，苦中带酸，酸中含涩……”

“嗯。”大门紧闭，展昭上前去悄悄抬手一推，“不过已有两年没人住了，也不知现在内里成了甚么模样……”

“好……你不吃？”

一向看到它飞没了影儿，念一才端着铜盆出去。

展昭含笑把她手拿返来，“你少喂点，吃太饱可就飞不动了。”

“好。”展昭起家送到她门边，眸中和顺，“你也早些睡。”

“如何了？”展昭擦完桌子昂首问她，“被子不洁净么？”

这些天念一都没出门，仔细心细把屋子打理了一遍，买了些花草种在院子里，趁便还筹办了些好赡养的菜种，里外焕然一新。

见她吃得高兴，展昭亦不好再多说甚么，也埋下头当真吃面。

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以是然来，展昭只得出声打断：“好吃吗？”

他笑道：“如果得空，不知能够前来拜访拜访？”

她默了很久，才搁了筷子，诚恳道：“……不好吃。”

“你明天忙了那么久，比我辛苦，应当补补。”她不觉得意的笑笑，“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她略有几分猎奇地打量四周。

“正所谓无风不起浪，看来这都城的官僚也是些申明狼籍，鱼肉百姓之人，不然何至于落个‘狗官’之名。”他指了指那笔迹给他瞧。

这两旁都是浅显民房和茶坊酒坊，未几时瞥见前面有一株富强的枣树，展昭这才泊车，拉着念一走下来。

“这才像是人住的处所。”

“罪人死不敷惜，狗官能奈我何……”包拯喃喃念叨。

“先生，请将这几日的案宗呈上来。”包拯旋身在桌前落座，提起笔来，精力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