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伤口】[第3页/共4页]

“还没……”

“真是倒霉，竟然是个孩子。”

“不至于吧，早上不是才吃过么，有这么饿？”

温热的液体从指缝间淌出，浓浓的腥味。

也许是听到这边有动静，鬼婴吃力地转过身来，双目定定望着念一，随即伸开大口，厉声吼怒。

念一头皮发麻，咽了口唾沫，“然后？”

“我……我流血了？”

念一摁着眉心点头，半晌吐出个字来：“饿。”

“那能如何办……哎，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白玉堂一个回身，往厨房里跑。

随后出来的白玉堂和展昭二人仰首打量劈面的东西，眸中惊诧不已。

“你还砍得动么？”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烟尘滚滚，那不远处是个三丈来高的庞然大物，通身呈半透明，模糊能瞥见它腹中吞噬的鸟兽和活人。它头上顶着一张三四岁女娃娃的脸，笨拙的身子正缓缓朝此地挪动。

他暗叹道：“那你好好歇息，如有事再叫我。”

“是么……”

这类附身在尸身上的事到底耗损体力，是以她极少做，偶尔来一回已感觉吃不消。

“闭气！”

他握剑的右手微微轻颤，念一伸手把他胳膊扶住，皱着眉面色担忧。

“没用的。”她握紧拳头，满背生出盗汗来，“一碗狗血不过杯水车薪，看它现在的模样，只怕全城的狗都放了血也不必然有效。”

念一弥补道，“这火对你不起感化，尽管砍就是了！”

见他神采有些不对劲，白玉堂方才出声体贴。

念一抖动手在面前摊开，几近不成思议地看着展昭。

风吹得她当场打了个滚，正巧此时白玉堂拎着两碗狗血从三楼露台迎头浇下去，那鬼婴身上立时便如同泼了滚烫的汤油普通，白烟四起，呲呲出声。

“那眼下如何办？这娃娃的尸首可要措置掉？”

“展昭――”露台上站着的白玉堂扬手朝他挥了挥，“快把剑扔上来。”

她披上外衫，仓促下楼往外跑，踏上街道，劈面就看得那庞大的鬼婴四周在寻觅吃的。但凡是有些道行的厉鬼，平凡人的肉眼也能看到，倘若再让它这么走下去，只怕满城都会发明这里有只奇形怪状的野鬼。

“别说话！”

展昭依言立足停下，谨慎翼翼松开她。

“是做这个留下的后遗症么？”

瞧着快到堆栈了，念一才悄悄道：“展大哥，放我下来吧。”

“你们没受伤吧？”念一往他二人身上溜了一圈，目睹都未曾看到血迹，这才放心，“既然没事，还是早点归去的好。”

关上门拉上帘子，念一实在是累得精疲力尽，倒头就睡着了。

展昭却得空理睬他，扶住念一悄悄摇了摇，半晌也未见她睁眼。按理说她从那边分开，应当很快便能返来才是……

“打更的夜里不走这边，不会看到的。”

原地里，那只一动不动的鬼婴食指俄然颤了颤，不远之处便一块摔碎的瓷器碎片被它抬起，在空中晃闲逛悠，蓦地一停，对准了堆栈大门的方向，继而如闪电普通飞去。

“嗤”的一声，左臂上刺痛锥心普通传来，肌肤被扯破的剧痛又陌生又熟谙。

“没有伤到骨头，不过有两块极小的碎片还嵌在内里。”

“没事。”

三人一面说一面转过身将往堆栈里走。

“呃，那就好……”只看一眼就感觉胃里难受，若真是要措置，谁受得了。

晓得是这小鬼作怪，白玉堂忙又上前狠狠对着尸身戳了两三回，这才跑返来。

展昭立时会心，手持剑柄反身一握，向楼上飞掷而去，白玉堂不过抬手便稳稳铛铛接住，涓滴没有半晌迟延，一个旋身，剑尖直指鬼婴百会穴，重新穿尾，一剑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