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宽恕】[第1页/共4页]

目睹对方不依不饶的架式，展昭无可何如地绕过他，偏头朝念一道：

“查。”念必然了放心神，语气判定，“还要查。”

……

“走吧。”

温和的光芒中，面前此人的端倪神情和多年前，在园中信手拈花的那人完整堆叠。

因为尚无目标，他们三人便筹办下山先去黔州城安设几日，等过了上元节再作筹算。

自那今后，我到处探听动静，得知蜜斯和夫人已被押去了西北边陲，当夜我便出发上路。想着也许给差役一些钱两，蜜斯和夫人说准不定能够返来，只是……”

“接着――”

“这……”

掌心长年来的冰冷，和他手上的暖意截然相反，念一沉默了很久，才艰巨地启唇问道：

“你竟然欺负人家？！”

世人皆分歧程度的惊了一惊，乍然昂首看去，但见杨逸双目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两眼一眨未眨，说话倒比之前顺畅了很多。

“我几时有欺负她？”

她紧紧的握着，一向握得连青筋也凸了起来，不住颤抖。

我想这应当是报应，必然是报应，连老天爷也感觉我做错了。不义之财，如何救得了性命。

“我不晓得，得让时音帮我问一问。”

“时女人……不知如何的，我越看你越感觉很眼熟，我们……在此前可曾见过？”

“我不消……”

她转过身来，面朝他发展着走，笑容明丽。

“大蜜斯，别啊！”见她来真的，阿五吓得直顿脚，却又不敢碰她，不住哀告，“大蜜斯，我再也不敢了，你谅解我吧，不能奉告老爷啊！”

瞥见她眼底深浓的哀思，展昭亦不知如何开口，游移了一瞬，改而握住她的手。

衣袖被他死死揪着，念一想甩开，又使不着力量，只听得耳边声嘶力竭的哭声。

“时女人，你看……我们老爷都如许了。”他面色难堪，“您还是走吧。”

扑通一声。

“沈家至公子……不是和你们家蜜斯私交甚好么？为甚么要叫你害她？”

杨逸张了张嘴，眸中萧索，“可惜，沈家公子虽保住了我的性命，给了我财帛，我的娘却还是病死了。

“其间恩仇，我并也不晓得。”杨逸叹了口气，“要说，这沈家公子对我们大蜜斯是很好的，自小一处玩，一处吃，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当日他找到我的时候，另许我大笔财帛，我也很惊奇，他为甚么要这么做呢……”

阿谁曾经年幼青涩的少年现在头鬓斑白，清癯的身子干枯普通立在她面前，行姑息木。

西边院子人来人往，想必是因为杨逸的事，不欲颠末那边，念一两人只得绕道走。

中间有人递来手帕，念一胡乱抹了一下脸，摇点头。

窗外，还是正月的气候，并无阳光，也无杏花，万里晴空，苍苦楚凉。

念一闭上眼睛深思好久，方才展开，“我要去找他。”

闻言，念一将帘子打起来，不等细看就感到日头刺目，她忙把头缩归去。

内心的寒意垂垂泛上来，莫名的喘不上气，像是被人推动水里，挣扎，沉浮。

他轻声问：“那他如果死了呢？”

她望了眼他怀里的花，责怪道：“你傻啊。”

“哦……”阿五挠挠头，揣摩了一会儿，感觉这话越听越奇特，“大蜜斯，您不能说采花，您得说摘花，这采花都是……都是不好的人才调的，叫人听去曲解了如何办？”

“大蜜斯，这些够不敷？不敷我再去摘！”

念一脚下顿时一软，踉跄两步，展昭见状忙伸手扶住。

话未说完，紧接着又哆颤抖嗦地下床。

没有申明这个他所指何人，展昭内心已早有预感，脸上并不显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