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冬雪】[第3页/共3页]

掌柜收了银钱，也没取戥子秤，俯身就拿了个牌子给她。

“连张四哥这么大的胆儿都说见着鬼了，只怕是真的。”

听着脚步声垂垂行远，二楼某处的房门吱呀翻开然后砰的关上，驿站中又规复了安静，门客们仍旧喝酒吃肉，嘴里谈着镇上的琐事，不过再未提闹鬼的传言。

借着柜台上的灯光可看清，她所穿的是一身霜色衣裙，丝袍质地，很轻，风一吹，飘飘而起，同他们身上丰富的袄子比起的确是过分薄弱了一些。

“那倒是奇特了。”白玉堂摸着下巴，轻笑一声，“难不成，真是女鬼？”

……

不时聊聊那里的活计好做，那里的女人和顺标致，谁家的媳妇不明事理，等等等等。

展昭微偏过甚，语气无法：“五弟既有这闲工夫，不如回岛上瞧瞧卢大哥，都快过年了，你就不怕他见怪么？”

白玉堂和展昭相视一眼，也不动声色地伸了手摁在本身佩剑上。

陈家是伏雪镇里少有的大户人家之一，陈老爷子为人驯良，只可惜人去得早，但幸亏还留了个子嗣。这陈至公子生得聪明，从小离家出门做客买卖，眼下衣锦回籍，买了镇子上好几块良田，看着是要常住养老，怎推测家里俄然就闹鬼了。

窗外的白影却没有半分游移停滞，仍旧不疾不徐地走来，目睹离驿站越来越近了，一干樵夫猎户从速将手中刀弓握住，严峻兮兮地盯着大门。

“窗、窗外……有、有女鬼！”

展昭略一思考，细想她方才的脚步声和手腕行动的力度，略略点头：“不像。她步子侧重，别说武功仿佛连半点内力也没有。”

桌上两壶烧酒下肚，白玉堂愈发来了干劲，取了一支筷子就往展昭碗口上敲了一下。

俄然之间，不知是谁颤声嚷嚷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