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往事】[第3页/共3页]

救我。

话没道完，蓦地听到茶碗打碎的声响，世人循声看去，茶几下，念一正俯技艺忙脚乱地去捡碎片。

“不错。”肖悦笑着点头表示同意，“这道观的方丈我是熟谙的，除妖驱鬼的伎俩非常利索，绝对信得过。”

展昭抱着剑悄悄瞧了一阵，余光却瞥见念一神采焦炙地拿两手掐来拧去，目光一转不转死盯着那把木剑。

园门后，十六七岁的少女拈着一株花枝，脚步轻巧地朝这边跑来，沿着檐廊一起跑一起笑，手里的花衬在温暖的阳光下，随风摇摆。

写满符文的符箓就在天涯，念一的手仍旧放在袖下，捏成拳头，然后又松开，如此反几次复。

“这就是了。”

展昭就坐在劈面，因为昨夜之事，两人都感觉有些难堪，目光一触及，很快便各自转开，佯装无事地捧茶喝水。

念一站在人群以外，冷眼察看劈面的羽士，掌心竟是汗水，她伸手探进袖中，摸到时音的那块玉佩，想了想还是又放了归去。

身前是一串带血的陈迹，在白雪皑皑中蜿蜒迂回。

“他敢。”她顺手翻着书，扬起眉，语气对劲，“司毅若敢说嫌弃，看我今后还理不睬他。”

春日里温软的阳光在杯中泛动，水花溅起，波光粼粼。

念一手上微颤，半晌才把茶碗放回原处，讪讪地点头。

白玉堂见他神情持重地将那把桃木剑拿在手中，半是好笑半是扣问地朝展昭道：“传闻他就拿这木棍儿瞎挥几下便能晓得庄子里有没有鬼。你感觉靠谱么？”

世人一听另有符护身，当即宽解了很多，连连点头，到那羽士跟前去取符。

“这符一人三张，诸位还可贴于门外房中，包管是百毒不侵。”

“时女人。”白玉堂还没开口，肖悦倒是眼尖先看到她，忙不迭打号召，“早啊！”

就在她将近伸手碰到的那一瞬，暗中从指尖分散，下一刻，面前一片乌黑。

他闻言只是一笑：“过奖。”

她趴在雪中，衣衫褴褛，木枷横在脖子前，颈上血肉恍惚。双脚被人狠狠今后拖拽，她咬着牙，冒死挣扎，五指深深扣进雪里，艰巨地往前挪动，一步又一步。

念一猛地展开眼坐起家来，大口大口喘气。

“女人就搁那儿吧，细心伤动手。”柳夫人忙道，“这些事叫下人来做便好。”

少女不觉得意地揉着额头，眼中满满的笑意：

“女儿家要温婉贤淑，今后相夫教子，家中敦睦，这一辈子才会过得顺畅。”

白玉堂看着不由发笑，“像是他们听得懂似的。依我看，这不是法力高强的道长，是那柳夫人请来的托儿。”

顾泽文点头轻叹，“都是大女人了，还成日里这么毛毛躁躁的，叫夫家人瞥见了可如何好，也不怕人家笑话。”

*

顾泽文说不过她，干脆也不再说话，他点头一笑，提起桌上的茶壶，悠悠满上一杯。

我的尸身，现在又在哪儿……

坐了小半天也不见柳夫人，范青云不免不耐，一手撑着头，另一手敲着桌子，心中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