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回[第1页/共3页]
蕴果谛魂见他说得楚楚不幸,固然晓得是楼至的苦肉计,怎奈心下还是出现顾恤之意,柔声说道:“看你不幸见的,今儿便饶了你。”说罢将楼至打横抱起,放在内间牙床之上,伸手除了凤冠霞帔,又拉开一床锦被替他讳饰了身子笑道:“你且歇着,我去打发质辛用早膳。”正欲起家拜别,却见楼至拉了他的衣衿笑道:“呆头鹅,还早膳呢,你也不瞧瞧时候。”蕴果谛魂闻言一怔,在怀内取了西洋进贡的计时一瞧,不由发笑道:“我们竟调皮了这半日不成?”
楼至伸手取下那件大红的号衣略略掩住身上的妙处,一面低头观瞧,却见此物乃是盛装,常日里楼至鲜少如此装束,此等繁复之物若要穿戴整齐,恐怕还需唤来贴身侍女奉侍本身,正在难堪之处,一昂首见蕴果站在屏风以后含笑看着本身,两人隔着屏风对视,楼至却低头抚弄起内衬上的衣带,几番胶葛之际,倒将那号衣滑落了半边,让本身暴露一弯乌黑的膀子,蕴果知他此番行事意欲惹得本身动火,却也按捺不得,转出屏风以后伸手将他揽在怀中道:“长这么大了,怎的衣裳也穿不整齐?等孩子生下来,看你如何周延。”
蕴果谛魂见状,晓得机会稍纵即逝,便不管楼至推拒,发狠送了几次,那花心以内的珠玑任命而出,打湿了蕴果谛魂娈入的手指,蕴果对劲一笑,正欲持续得趣之际,却见楼至蹙眉“哎哟”了一声,似有疼痛之意,赶紧停了手将他扶在怀中体贴问道:“如何,是我伤了你?”楼至此时已是给他逗得满面春意,低声在他耳边央道:“昨儿你作践我,那酒浆烫得我此处实在过不得了,如果你还希冀我诞育子嗣,本日断断巴结不得你呢。”
楼至久居佛乡,常日一如佛乡后辈普通,不过平常烈火法衣罩身,受封成为天之佛后,奉侍也只以金、白二色为主,彰显清华之意,从未装束过如此华服,现在见了,竟连自家也忍不住赞叹起来,那正红的色彩映托的本身肌肤胜雪,端倪如画,金线密织而成的游龙戏凤图样将整件衣裳装潢得流光溢彩,行动之处竟如巫山行云,恍若宓妃临凡普通,楼至此时方感慨皇家多少风骚繁华,皆是自家未曾明白之处,只是此生能与蕴果谛魂相守,却将那身外功名看的淡薄了很多,复又想到蕴果久在公门周旋,到处身染尘凡,倒要找个由头再规劝他几句,收敛行迹平和慎重才是。
那蕴果谛魂几曾听闻娇妻如此委宛巴结之语,恨不得现在就与他猖獗一回,只是顾虑昨日两人纵情过分,楼至的身子吃不消,又见他如此曲意让步,心内更加垂怜恭敬,便放开了对楼至的钳制,将他抱在怀中柔声说道:“伉俪乃人伦之首,我天然敬你爱你,如何又舍得摧折了你呢,只是现在有件难堪的事却要与你筹议,不知你意下如何。”
蕴果阻住楼至意欲除下凤冠的手笑道:“既然赏了我此番闺意,如何功亏一篑?”楼至闻言不解,却见蕴果谛魂于身后接办桌上取了一个锦盒递在楼至手上,楼至翻开一看,内里原是一对金履,与本身当日爱物豪华之处不相高低,却别有一股暗香,不知从那边传来。蕴果谛魂见楼至面有忧色,便知他对此物甚是对劲,将他按坐在交椅之上俯身端住楼至的双足,在唇边轻吻了几下,继而将手中金履为楼至穿上笑道:“卿且轻移莲步,便知此物妙处。”楼至见本身已然多次让步,便没个何如,只得顺服了,站起家子逡巡几步,谁知那金履底部似是象牙镂空雕镂而成,却决计做成阳纹的款式,走在上面盘曲之处,旁人看来却似临花照水、弱柳扶风的身形,回顾之下,那鞋底象牙镂空之处皆做成莲花图样,内里藏有香粉,行动之时香粉从镂空之处散逸而出,彻骨生香,步步生莲,搭配本身一套盛装,也只要中宫正位方能与之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