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回[第2页/共3页]

蕴果本来说几句玩话，如何与个小寺人真的争风妒忌起来，因笑道：“这也罢了，不过说句玩儿话，你就当真恼了起来，你要畴昔伴着他倒也罢了，只是两个孩子又还未曾断奶，又吃不惯乳娘的供奉，倒是如何是好呢？”

楼至听丈夫如许提及，方知贰心中早已拿定主张，只要将这片斑斓江山拜托给了质辛做一国王上，本身原是多虑痴心了，想到此处，因心中感念丈夫顾及孩儿的感受，并不肯在诸位皇子当平分出亲冷淡迩来，凡事以嫡宗子古训束缚，却也明白事理，因含笑点头道：“难为你这般替我们母子着想，时候也不早，现在给你闹了这半日，身子乏得很，且歇一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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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至闻言倒是感喟了一回，因心中有些抱怨宫无背工段恶毒，只是此番到底是本身叮嘱他办的差事，却也不好多说，只得淡淡说了句晓得了，一面心中策画，如何问她当日情由，事毕以后，此女却该如何措置等事。

那朱寒因死前意欲行刺楼至，论理不能得个囫囵尸首，因在慎刑司中炼化了，只带了一个玉瓶返来，算是有个念想，就在水荧儿的坟茔中间起了一座新坟，将他入土为安了。

楼至复又上了七香车中，因在车内叫宫无后奉侍着，换了平常装束的光鲜衣裳，只做那新嫁娘的打扮，此番算是回门，说话间到了宫无后家中，是以番有了筹办，先派了几个小黄门过来，将家中一应陈列备用之物拾掇得整整齐齐干清干净，比前次撞出去时又有分歧之处，楼至见了，感觉甚为便宜，因赏下很多银子给那两个主子，打发他们归去了。一面安设了朱寒的灵堂，复又开笔写了牌位，供奉在灵前。

一时候叮嘱已毕，楼至方带了宫无后与两个小亲王举身登车，凤辇仪仗一起浩浩大荡往皇城以外去了，沿路宫无后扶灵无话，楼至见他神采哀伤，少不得挑些话头道：“前儿我叮咛你将那巫阳女官把守起来，你可有照办，到底问出些甚么来？”宫无后闻言点头道：“那蹄子嘴硬得很，我将烟都秘法号召了她一回，也不见吐出甚么真东西来，倒是昏迷了几次，探她脉息，却也没甚武功，现在还羁押在一处密室以内，没有我的手信，就是西宫与凉宫也见不着她，娘娘自可放心。”

一时之间清算安妥了，因也不消人传唤宫无后前来，倒是本身往他下处而去，现在宫无后在中宫当差，早已不在烟都居住，就在西偏殿核心下房当中安设，楼至也不消人通传的，兀自打起帘子出去，但见房中设着灵堂，却并无朱寒的牌位，心知宫无后是怕蕴果谛魂密查了风声，是以不敢公开服丧，但见灵堂前头按例陈列着四时鲜果，糕饼点心等物，点着一盏长明琉璃灯，又有引魂鸡，香烛纸马，金银锭子，倒也丰富齐备，宫无后因昨儿奉侍了楼至一回，回到下处复又守灵一夜，今儿见没有传唤的差事，是以上就在供桌中间枕着胳膊小睡了。

楼至闻谈笑道：“这不值甚么，朱寒那孩子原是我迟误了他，若不是我当日失策，定然能将他挽救此岸，又怎会糊里胡涂做了别人的替死鬼，只是那古陵逝烟向来有些手腕，此番朱寒受他摆布，必定有些苦处，好孩子，他固然反背了我们，这十几年跟着你的情分倒也不假，你千万别为了我的事与他恼了，不幸也没个亲人，论理我们倒该送他一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