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回[第2页/共3页]
魑岳闻言忿忿道:“就让他告去又如何,圣上千古明君,怎能因他一面之词倒派你们的不是呢?”后无封闻言苦笑道:“这教坊天然是有教坊的难处,如果奉侍得不好了,那些王公重臣们在外务府写上一笔,查出大家来,轻则挨鞭子,重则就要发配到烟都当中配种的。我固然不在此列,只是看到那些新来的年青女子唬成那样,内心便起了顾恤之意,想起我们新婚分别的日子来……也是我当日仗着原比别人有些身份面子,因叫那几个姐妹躲避了,本身却送入虎口,去给那大员陪酒。谁知他竟吃醉了,也不顾我的服色轨制是一名姑姑,伸手便将我搂在怀里又亲又嗅的,我因急了,中间的人又都躲出去了,嚷了也没人敢出去为我摆脱的,少不得竟伸手打了那牲口一个耳光。”
一时候伉俪两个云收雨散一回,后无封因久未家去了,却不知盥洗之物在那边,因缩在炕上害羞推了丈夫两把道,“我要洗洗身子,你去预备下吧。”魑岳闻言,笑着将老婆搂在怀里,扯了炕上棉被掩住两人身形道,“洗甚么,好轻易下的种。”
魑岳听到此处,因不由开朗一笑道:“痛快,这才是我魑岳的浑家。”后无封见丈夫并无责备轻视之言,不由心下一暖,给他逗得噗嗤一笑,因持续讲道:“那大臣急了,因将桌子堵住了门口,硬是不放我去的,将我的身子抱上那桌子上头,说话就脱了裙子,你是晓得的,官妓的衣裳原与良家女子装束分歧,衣裳都是薄纱的,内里只许穿肚兜亵裤,便利那些王公亲贵亵玩……”说到此处,因复又羞愤难当,眼圈儿早已红了。
魑岳闻言蹙眉道:“前儿有些龃龉的,倒也不是甚么大事。”后无封闻言,便知丈夫是为了给本身宽解,方轻描淡写了几句,只是那巫阳女官竟然当着本身的面说出那些话来,恐怕两人干系倒不好回转,看来本身不将丑事和盘托出,丈夫也不会再流露半句的,因挣扎着起来,将贴身的小衣亵裤穿戴整齐了,伸手要穿大衣裳时,魑岳见状不解道:“不是说好了不消沐浴的么,你如果身子不利落想洗一洗,也不消都穿戴整齐倒费事,我将盥洗之物挪进内间来给你洗罢,免得脱脱换换的倒要着凉。”
后无封闻言点头正色说道:“你且容我把话说完,再搀扶我不迟,这话,论理须得跪着说方才安妥。”魑岳见老婆说的那样慎重,倒不敢非常相搀了,因只得柔声劝道:“今儿返来还欢欢乐喜的,到底是为甚么?”
后无封听闻丈夫爱语安慰,心下顿时一宽,因点头道:“我也不晓得如许算不算失节,说出来,你也别笑我,也别看轻了我,我才说。”魑岳闻言点头道:“这是天然的。”后无封闻言方才放心道:“有一日我们受命陪酒,因赶上了一个难缠的亲贵,你是晓得的,官妓陪酒,都不准互通姓名,我久在深宫,外头的皇亲重臣一概不认得,只晓得那人是个朝廷大员,封疆大吏,又是襄助圣上夺嫡有功的,在前朝也很有面子,因调派了几个年青标致的官妓前去服侍,谁知那人吃醉了,倒嫌我指的那几个mm年纪小脸皮儿薄,不会阿谀凑趣人的,闹到厥后,连桌子也掀了,就要告到圣上面前,说我们教坊的人奉侍得不殷勤。”
后无封见丈夫此番温颜软语好言相劝,倒是更加无地自容了,因又伏在魑岳膝头哀哀抽泣了一阵,好轻易止住了,因将那梨花带雨的娇颜看了丈夫一眼,正色说道:“此事我原也想一床锦被掩了风骚的,谁知毕竟瞒不住,不知你是如何获咎了那位巫阳姑姑,她今儿竟将我昔日的丑事抖搂出来,只怕你今后在宫里的日子也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