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回[第2页/共3页]
一时候伉俪两个吃毕了晚餐,后无封因烧了热水,沏了滚滚的茶来,魑岳因多吃了两杯酒,已经歪在炕上,后无封因俯身拿了几个软枕给他靠了,一面打发他吃杯茶醒醒酒,魑岳将手上茶盅吃了半杯,将那盅子往地上一摔,一把抱住后无封的身子就往炕上拽,一面亲嘴儿,一面拉扯她的裙子。
魑岳听了这话,心中非常感念叨:“当日叫你没入教坊当中,原是我没本领,护不住本身的浑家,现在贤妻不但不抱怨我,反倒说了这很多好话,倒叫我做丈夫的过意不去了。”后无封闻言噗嗤一笑道:“我们今儿好轻易完聚,别说这些蝎蝎螫螫的场面话了,你且吃两杯,也算是酒菜的意义。”因将盅子伸到魑岳唇边,给他一仰脖子喝了,又布菜在他碗里,劝他多吃些酒菜。
却说后无封带了很多犒赏的东西坐着琉璃热车往家中而去,车中细想那巫阳女官的言语态度,昔日里本身待人驯良谦虚,向来未曾获咎过,现在她却明里暗里指桑骂槐的,拿之前本身被人糟蹋的事戳她的心窝子,论理却不是那样的品德,莫非竟是本身的夫家公事之时获咎了她?若真是如此,只怕那件事就瞒不住了,她意欲兴风作浪,天然会想个别例将此事闹出来讲与魑岳晓得,与其让丈夫从旁人丁入耳了这肮脏事,倒不如本身说了,多么洁净,到时即便魑岳赐下一纸休书,本身也算对得起他,对得起厉族了。
后无封闻言脸上一红,回身锁了房门,因拉着丈夫坐下,给他斟满了一杯水酒道:“这几年我不在你身边奉侍你,是我这个做浑家的对不住你,对不住厉族,今后我必定安于阁房,在子嗣上留意,给你烧饭煮菜,补缀浆洗,相夫教子安度此生。”
魑岳闻言喜道:“官妓要一向退役到四十五岁葵水干枯之际方才放出宫门的,谁知赶上皇后娘娘给了你这么天大的恩情,今后我没有差事的时候,我们就在炕上躺上一天,保管不出两个月你的肚子就要有动静的。”后无封闻言羞得满脸通红,害羞捶了他几下道:“别闹了,让邻居闻声了甚么意义呢。你且放我下来,给你烧几个小菜,再去打一壶酒陪你吃了吧。”
那巫阳女官昔日见了后无封倒是随和,今儿却不知怎的,嘲笑了一声道:“恭喜姑姑,差事当得好,今儿跳出了火坑当中走了正路。”后无封听闻她话锋不善,心中暗想一回,却不知本身是那里获咎了她,只得赔笑道:“全仗姑姑提携了。”那巫阳女官笑道:“那里,这可不敢当,我并没在圣上娘娘面前说甚么,是他们本身要汲引你的,却不与我相干,想是前次宴饮之时,姑姑奉侍的那位大人舒坦了,在圣上面前保举一本还了你自在之身也未可知啊。”
后无封心中盘算主张,倒也不非常惊骇,一时候那琉璃热车到了家门口,远远的却瞥见丈夫早就站在门口迎迓本身,因眼圈儿一红滚下泪来。魑岳见老婆雇车返来,赶紧上前牵了马,帮着车把式将车上大包小裹的东西搬下来,一面会了车钱打发那琉璃热车去了,伉俪两个搬了东西进了院子,回身锁了院门,还未曾走到房内,魑岳早将后无封一把搂在怀里亲了个嘴儿,复又打横抱起在院里转了几个圈子,逗得她娇笑了几声道:“快别闹,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老夫老妻的,这是做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