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三回[第1页/共3页]
质辛闻言闷闷道:“本来与缎师父和十九郎在一起,孩儿也感觉内心明白受用,只是此次返来,他们倒很有些担忧,缎师父除了每日催促孩儿读书以外,还要迟早请脉两次,饮食之间多有忌口,教孩儿好不拘束呢。”
现在听闻质辛提起缎君衡,心中暗道此人倒是个不错的人选,他固然是蕴果谛魂汲引的人,只是为人清贵随时,却也不似别人那般凑趣圣上,是真正体贴疼爱质辛之人,如果从他那边旁敲侧击,或答应以问出一些端倪也未可知。
正东宫心系爱子,上书房初见凤颜
却说次日凌晨,楼至因打发了蕴果谛魂上朝以后,便按品大妆起来,拔取了一套正红色的号衣,戴了缀满宝石的垂珠凤冠,面上却清清爽爽的脂粉未施,打发质辛用过早膳,带了他坐上凤辇,一同往上书房而来。
楼至闻言倒是蹙起眉头,因想着当日本身甫一进宫之时,曾经与宫无后在上书房外听窗,但听得那缎君衡不但品德学问出众,亦习有歧黄之术非常了得,本身才放心将孩儿交在他的手上,现在他非常担忧忧愁,莫不是看出质辛魂体有何不当之处?
楼至闻言,因非常心疼地摩挲着质辛的小脑袋,一面又命人传饭,母子二人便在楼至闺阁当中消磨了一整天,直到早晨蕴果谛魂下朝返来方调派宫无后将他接回偏殿安设。
蕴果谛魂见了笑道:“皇兄容颜未改,朕心甚慰。”那招提太子见了,因恭恭敬敬答道:“主子本来应当永坠无间天国,承蒙圣上不弃,收在身边留为己用,定当恪失职守,不负圣恩。”
楼至抱着质辛落了凤辇,赶紧命人搀扶起来,低头向质辛说道:“你去给师父存候,就说‘家慈本应对先生见礼,只是碍于国体身份不能权宜,请准门生代为见礼’”。
那蕴果谛魂嘲笑一声道:“皇兄请起吧,你我嫡亲骨肉,何至于此呢?”招提太子听他话锋不善,也未敢答言,只得垂首不语。
那缎君衡起的绝早,已经与十九郎在上书房内筹办多时了,谁知苦等质辛不来,外间却穿下凤谕,说是中宫皇后亲临,缎君衡与十九郎对视了一眼,因猜不出楼至此行何意,只得降阶相迎,伏地行了国礼。
质辛因承诺了一声,正要上前见礼,缎君衡赶紧笑着挽住他道:“娘娘如此厚爱,折煞晚学。”楼至见他并不称臣,因心中多了高看之意,点了点头道:“我昨儿听他说比来课业沉重,有些不甚受用,先生见笑,这孩子固然外边儿看着好,怎奈胎里带了些不敷之症,学业非论多寡,只要明理为要。”
楼至闻言点头浅笑道:“我常听孩儿提起,先生颇善歧黄之术,本日因见他给圣上拘束得紧了,没甚么精力,想着不如放他一天假,叫十九郎一处伴着在御花圃消磨一回,先生也可偷得浮生半日,容我就教相长。”
蕴果谛魂点头笑道:“这话可不准胡说的,我是看你精力倦怠,去接了你的高兴果来给你解闷的。”
蕴果谛魂见那招提太子是给本身拘束怕了的,因嘲笑一声道:“前儿办差之时,只怕是皇兄太心急了些,朕原说让皇兄恐吓恐吓你的小侄子,莫非听差了,唬得你弟妇现在魂体不全,倒叫朕内心煎熬得很呢。”
楼至闻言噗嗤一笑,赶紧板住脸佯装不悦道:“少混说,敢情你上学去不是为了读书明理,倒是为了对付差事不成?”
蕴果谛魂闻言,心中有些迷惑,若此事并非招提太子从中作怪,为何楼至神情恍忽,似是魂体不全之症,只是招提太子被本身拘束困顿好久,他又明显晓得楼至是本身心尖儿上的人,决然不敢做出甚么有伤凤体之事,既然问不出个以是然来,也得挥了挥手放他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