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四十二回[第2页/共3页]
楼至闻言脸上一红,心中兀自策画道,如果给他亵玩了此处,只要不碰花心紧急之处,腹中魔子未得圣气冲撞,倒也不碍,现在固然羞怯,若舍得一个妙处换得一夜平静,倒也便宜,看此番风景,眼看就要掌灯,万一本身把持不住凤床承恩,少不得还要抽身通报动静,如果挨到天明,又不知腹中魔子是否等得,难道要悬心一夜。楼诚意中思前想后衡量利弊,固然害羞,也只得低眉私语道:“这也罢了,只是若你再图别的,可就别想再沾我的身子了。”
却见蕴果谛魂移了榻案,伸手将他扯入怀中意欲轻浮,赶紧挣扎起来道:“我就晓得你没按着美意,哄你用饭当真比质辛还难呢。”却听得蕴果谛魂笑道:“用膳罢了,只是批了一晌午的折子,口渴得很。”
蕴果谛魂因本日未曾与老婆说过几句梯己话,现在见他言语之间略有娇嗔之意,如何把持得住,赶紧握住楼至的手腕将他一把拉入怀中陪笑道:“看你,我不过说句玩话,如何就这般计算起来。”说罢就着此番姿式,在楼至的香腮上一咬。楼至因克日听信王迹之言,已经认定腹中所怀乃是圣魔双子,现在见丈夫靠近本身,固然有王迹断后,仍然非常忧亲信中孩儿,不敢猖獗,赶紧推拒他道:“看你急的那样,昔日也不是没有给过你长处,如何彼苍白日的倒等不得。”说罢俯身奉侍蕴果谛魂脱了靴子,叫他上了凤床端坐好了笑道:“我打发你吃了晚膳早些安设罢。”
剑布衣闻谈笑道,“我出道以来还未曾收过弟子,倒也风趣得很,只是不晓得这孩子如何造化,倒叫皇后娘娘为他体贴如此细枝末节。”楼至点头道,“如果你情愿了,此事天然好办,倒是说来话长了……”说罢俯身在剑布衣耳边与他低眉私语一番。剑布衣闻言道,“好其中宫娘娘,昔日在佛乡当中恁般率性,现在出了阁,历练得更加会办事了,可见你跟了他倒也便宜,如果现在做了战云王后,只怕还似昔日普通不识愁滋味,更加连质辛也不如了呢。”
蕴果谛魂见老婆恼了,倒不敢大声争竞,赶紧涎着脸陪笑道:“好好的如何恼了,我口味原有些刁钻,你又不是第一次陪我用膳了,谁知那参茶不苦涩,倒是少了一样东西在内里。”楼至闻言不解道:“你原说不爱吃甜的,我才给了你煨着洁净的那一碗,如何又嫌不苦涩,清楚是难为人。”蕴果谛魂笑道:“世上天然有比蜂蜜苦涩的东西,卿卿如何佯装不知,倒来问我。”说罢促狭地伸手在楼至胸前揉了两把。
蕴果谛魂闻言不觉得然道:“新煮的如何能与你用过的比拟,内里另有你口内龙涎,却比蜂蜜苦涩多了。”楼至闻言脸上一红道:“好没脸,吃人剩下的东西。这也罢了。”说着伸手在榻案上取了汤婆子里煨着的参茶在手中呷了一口,递在蕴果谛魂手中道:“你爱吃剩的,现在就在我手上吃一口现成的,可就循分些用膳吧。”谁知蕴果谛魂就着楼至手中吃了一口参茶蹙眉道:“不如昔日好吃,我吃了不开胃,便不想用膳。”楼至闻言不知他又要唱哪一出,恨得伸出纤纤玉指在他额头上狠命一戳道:“你这朋友,清楚是要胶葛我。”
那剑布衣虽是偶然之言,却教楼诚意中生出很多感慨,想本身赋性如何倒是绸缪算计之人,只因身陷深宫,很多手腕皆是迫不得已,若此时本身真如剑布衣所言,竟未曾遭劫,成年之际便下嫁天之厉为妻,现在固然诞育质辛十年,却也一定历练得如本日这般心机,可见世路茫然培养本性,并非万事随心,复又想起当日蕴果谛魂曾对本身提及夺嫡以来万种凶恶,只怕他就算白玉无瑕,经历这很多生离死别,却也樊笼难脱违背初心,本身当日还曾感慨他乾纲专断,现在想来,心上人的遭受倒是深可顾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