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七十四回[第2页/共3页]
却说楼至以极乐咒术困住质辛体内躲藏魂体,一时之间放松了心神靠在禅床之上,又担忧质辛本体灵魂有损,赶紧强打精力伸手在他脉门之上一探,却触及脉象安稳温和,仿佛又不像是有何不当的模样,低头观瞧之际,但见质辛端倪之间,似是有种残暴之气,身量也比常日长高了一些,细心看时,却又有些捕风捉影,因他原快到了男童发身的年纪,加上常日里锦衣玉食龙肝凤髓娇养之故,现在贪长些也是有的。
缎君衡闻言大惊道:“圣上竟是地藏王转世灵童?”那招提太子闻言点头道:“底里之事罪身并不晓得,只是他若并非如此身份,如何却能以阳间之身,调派天国灵魂为他做事,小王身故多年,老是未得超生,想来自是圣上雷霆之怒,困住我的灵魂,竟难以重入循环。”缎君衡听闻此言,倒是倒抽一口寒气,若蕴果谛魂竟有如此背景,只怕质辛一段苦衷恐要付之东流,当年本身父子二人耗尽毕生之力将他魂体救出,现在竟面对如此劲敌,偏生他又是个认定了就不肯丢开手的多情种子,这件事倒是难办得很。看来强攻不成,倒也只得智取,当日本身救起质辛魂体之时,哺育身边多年,因垂垂与他交心,曾经听闻他谈及恋慕之人,固然杀伐定夺嫉恶如仇,只是除灭恶魔以后,竟因感念一段露水姻缘,不吝自封金身重入循环,却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楼至此时心境沉闷,遂丢下此事,又将质辛的小身子悄悄抱在怀内,在他耳边柔声呼喊了几声,却见质辛悠悠转醒,问他方才之事,全然懵懂并不记得,倒非常抱怨本身如安在妈妈怀中睡去,未曾食髓知味一亲芳泽。楼至见质辛醒来并无大碍,方才放心,因起家办理母子两人穿戴整齐了,方抱起质辛前去寻觅剑布衣。
那招提太子闻言道:“凭甚么皇亲贵胄,一旦再入循环,便将宿世功过洗去,身份名位原非要紧,我身在无间当中,便受大人制约,大人有何叮咛但讲无妨。”缎君衡见那招提太子言语之间非常谦恭温文,只是他久在皇家服侍,深知其间之人虚与委蛇之术,并不敢立下判定,因点头道:“不知招提太子此番前去佛乡倒是何故,据外臣看来,那佛乡当中饱含弘大佛气,平常灵魂一旦侵入,天然顷刻魂飞魄散,只是太子品德贵重,方能勉强进入,只是恐怕魂体亦会备受煎熬。莫非是太子生前有何怨怼,便意欲对现任东宫倒霉么?”
缎君衡本来筹算在东宫当中安身立命,直到质辛本体重新长大成人,以他魔皇之威,那蕴果谛魂一个小小帝王如何与他争竞,如有体例使得楼至重获宿世影象,两人再续前缘也是迟早的事,谁知本日从招提太子口中,得知那蕴果谛魂真如自家封号普通,竟是天国之王,只怕来日两人之间却不知鹿死谁手,看来若要使得养子取胜,恐怕却要在情之一字高低些工夫。缎君衡想到此处,因对招提太子温颜道:“既然圣上未曾顾念手足之情,招提太子又何必为他坦白此事,若能承蒙教诲,缎君衡现下固然不能帮忙殿下离开囹圄,来日定当以图后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