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七十九回[第2页/共3页]
楼至信步闲游之际,因想着万寿节预备的一场小戏,倒是不知不觉之间便往戏台子处走去,远远的公然瞧见了巫阳女官正带着质辛在此处玩耍,见了他相互都上前见礼,质辛先恭恭敬敬行了国礼以后,早伸出小手扑进楼至怀中撒起娇来,楼至见状噗嗤一笑,俯身将质辛的小身子抱了起来搂在怀中,一面对巫阳笑道:“前儿我带他来了此处一回,略散一散,谁知他却记着了,倒费事你一回。”巫阳女官闻言赶紧躬身道:“娘娘那里话,奴婢担负不起。只是这戏台地处空旷,只怕站久了太子殿下轻易着凉,既然娘娘挂念着,不如我们临时归去,想是娘娘意欲细看戏文,奴婢今儿早晨抽暇回宫一趟,传唤了教坊以内几个年长的女子前来为娘娘讲授戏文身材,不知娘娘凤意天裁如何?”
那三圣母见刘玺此番真情而至,不由金石为开,不但宽恕他冒昧才子之罪,还变幻自家真身,亲身步下玉阶与他相会,刘玺此时病得渺迷茫茫,恍忽只觉身在梦中普通,得了那三圣母所赠的仙药,一时之间竟有登仙之感,那三圣母固然位列仙班,到底是冰清玉洁云英未嫁的处女,如何肯自荐床笫,只因她与刘玺伉俪缘分实为天仙之配,是以打动了九天玄女下界为他二人传授房中之术,两人就在神庙当中成绩婚配,谁知合卺当日竟触怒了天帝,将三圣母剔去仙骨压入华岳山中。
质辛本来撒娇撒痴,现在见妈妈这般温颜软语,心中却很有些豪横之意,因下床抱了功课挺起胸脯道:“妈妈放心,孩儿定然留意功课学问,做贤人门徒天子弟子,再不叫爹娘为孩儿操烦忧心的。”
楼至闻谈笑道:“你说的非常,现在你虽通乐律,到底小戏当中笙管笛箫颇多,一人绝难兼顾,还是传唤教坊前来奉侍的好,只是你此去不成轰动了他,到时没了新奇意趣,倒孤负了我的一片情意呢。”
楼至闻言脸上一红,因恍忽记恰当日本身也常做这出小戏此中的一折,讲的是那三圣母飞全版图游历自家香火神庙,附身在那泥胎偶像身上之时,却被那尘寰举子刘玺无端题诗调戏,心下又羞又怒,意欲制裁此人,谁知发挥神通之际,恰逢月下白叟路过此地漫衍相思,因奉告三圣母,她与刘玺本来红线相系,有伉俪缘分,三圣母因听了这个原因,倒不好发作,又见那举子每日流连自家神庙当中,对着本身的圣象吟诗作对长叹短叹以抒相思之情,谁知他竟在此盘桓数日,却将进京赶考之事担搁了,身上又没了川资,只得困顿神庙以内无处容身,日渐出落得乞丐普通,又经常给人追打欺负,又心中恋慕着三圣母的绝色,竟垂垂害起相思病来,性命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