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七十回[第2页/共3页]
楼至听闻此言,冷静点头道:“原是那么小时候的事,难怪我不记得,当日听你师兄言讲,他也未曾亲见此事……”剑布衣闻言接口道:“可不是现在还在的几人当中,倒便宜了你那朋友还曾经亲眼瞧见呢,当日我们两个好,你对我也不避讳,曾与我提及你们是在你十二岁上就做了亲的?”楼至闻言羞得满面红晕道:“胡说,那不过是给他掳去了异诞之脉,如何是我本身肯了……当年并未曾过了订婚之礼,我恍忽记得,左不过到了普通女子的及笄之年方才放了小定,离我们初度相见,却有三年的风景了。”
飞天舞领衔小戏,剑布衣口无遮拦
那质辛因当日红潮之祸冲撞了楼至,已经有几日未曾与母后靠近,现在奉旨伴驾在家庙当中修行,又连日不必上学的,心中岂不肯意,席间倒也非常雀跃,又缠着楼至喂饭,又要剑布衣给他谈讲当日战云地界很多掌故,一番胶葛下来,倒将楼至缠得,竟垂垂放弃了心中沉闷,用心逗弄起爱子来。一时吃毕了晚膳,因前面楼至贴身的宫娥前来通禀,说圣上担忧娘娘在家庙当中进膳不苦涩,因遣人送来宫中新制的几样点心佐茶。楼至见状,心中却和软了几分,因传旨叫来人出去奉侍,不想倒是朱寒。
楼至闻言脸上一红点头道:“当真是不记得了。只是方才上了戏台子,不知怎的便会了几个行动,以是摸索着跳上一段,只是现在即便想起来却也没甚么要紧,我既然嫁进宫中,如何还能作此行动呢。”剑布衣歪头深思半晌道:“这也一定,现在正逢万寿节的法事将近,举国高低的寺院都要做个水陆道场的功德,现在这天佛原乡虽说是圣上家庙,却也不能免俗,何况你固然盘算主张要在此处待产,只是你夫家芳辰华诞,你还能缺席不成,天然是要回宫为他贺寿的,当时我们在家庙里住着,却别的请了一班小戏为他祝寿,倒显得生分了,依我说,不如你竟重操旧业,带上面具做一出飞天舞,到时寿宴已毕,竟教他猜猜你的真身是谁,岂不风趣?”楼至此番进入佛乡修行,本来天佛面具就是本身心结,现在只因剑布衣偶然之言,竟不知何言以对,怔怔说不出话来。
楼至因第一天搬进家庙当中,正愁早晨没有了丈夫的庇护,恐怕睡不平稳,因点头道:“这也罢了。”因在带来的行李当中翻出了几件御冬衣物给质辛与剑布衣穿戴整齐了,本身却穿了件昭君套,伸手将质辛抱在怀中,挽着剑布衣的手臂出离了自家禅房。
楼至因见状笑道:“却忘了带你前来,现在更加不消归去当差了,既然此番来到佛乡,便跟着你应名师父学些事理,修行心术,岂不比宫里更能修身养性么?”朱寒闻言回禀道:“圣上因将娘娘身边没几个得力的人,因派我过来,一则敬奉点心,二则留下给娘娘使唤,不想圣上与娘娘真是一体同心,竟想到一起去了。”楼至听闻此言脸上一红,却又不忍责怪,只得命他留下,就安排在宫无后的禅房居住。
却说楼至因带了剑布衣与宫无后二人进驻天佛原乡当中,只因皇后身份前来修行祈福,单是仪仗物品,便连绵数里之长,其间一应统领调剂,皆赖佛乡方丈观世法运筹帷幄,比及楼至几人在家庙当中安设好了,倒把个观世法忙得焦头烂额。楼至见因本身闹别扭,倒搅得师弟不得安生修行,心中非常过意不去,晚课已毕,便亲身在自家禅房当中的小灶上煮了当日师弟们最喜好的菜粥,因命宫无后将暖炉盛了给观世法送去夜宵,又特地叮嘱他不必前来谢恩等语,本身也与剑布衣同着爱子质辛一起用了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