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六十九回[第2页/共3页]
巫阳神女闻言大惊,赶紧跪倒灰尘低垂螓首道:“圣上这是要折损奴婢不成,奴婢奉养圣上多年,心中只要一片景仰之情,怎敢心存怨怼之意。”蕴果谛魂因点头笑道:“朕生在风骚繁华之地,诗书簪缨之族,旁的工夫倒也不差,倒是善体民气,你对朕交谊多少,朕心中天然明白,此番只因你是女子之身,朕并不能在前朝倚重于你,因将朕敬爱之人拜托在后宫当中命你奉侍照顾,安知你当的好差事,却教朕在皇前面前败露陈迹,现在皇后前去佛乡修行,朕竟不知如何因应,你向来灵巧聪明,不如此番教诲于朕,如何挽回皇后情意呢?”
蕴果谛魂闻谈笑道:“这话明白,常言道佳耦一体同心,我与他原该不分相互的,你若能一视同仁,也算是有些见地。只是不知为何前日却略有些参商,皇后固然未曾言明……”说到此处,打眼瞧了古陵逝烟一眼,古陵逝烟见状,方趋步向前,低声在蕴果谛魂耳边回禀道:“前日听朱寒提及,娘娘昔日迎迓圣上回鸾之时,走的都是烟都小径,也不消人奉侍的,就连宫无后也未曾带在身边,依主子的胡涂设法,烟都小径当中,却有一段通往冷宫之路,常日里火食希少,想是私相授受的绝佳场合,前日主子发觉皇城以内似有细作,也是追到此处失了踪迹,现在娘娘奉养圣驾态度有变,不知是否与此事相干呢……”
蕴果谛魂见她如此态度,心中暗自品度一番,因笑道:“我不过见皇后昨日有些伤感之意,略问上几句,既然昔日并无由头,想是他孕中多思,很有些伤春悲秋也是有的,你又何必多心,这里没有旁的事情,你且退下罢。”巫阳神女闻言,方惶恐退出了皇后闺阁当中。
放下楼至带了剑布衣与宫无后前去佛乡修行不提,却说蕴果谛魂下朝返来,见皇后闺阁当中早已人去楼空,心中便知楼至不告而别,实是割舍不下本身的原因,心中一阵欣然,便收敛了神采,因反手击掌三声,帘外却翩翩而来一名领衔女官,俯身再拜道,“巫阳见驾。”蕴果谛魂因笑道,“当日朕身为皇子之时,曾在你内室当中交友外臣,事情几欲败露之际,你为护朕全面,竟不吝明净之身蒙尘,时至本日,只因朕心有所属,并不能给你名份,你心中可有怨怼?”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果子,我有些怕你了。。。
蕴果谛魂想到此处,因盘算主张笑道:“朕并没有怪你,内相是朕的近丞,此番何必见外,当年父皇不待见朕,凡事都是内相对朕唆使经验,你我固然名为主仆,便叫你一声发蒙恩师也使得。”古陵逝烟固然久在御前,深知帝王之术只在喜怒无常,方可叫文武两班表里臣僚心生害怕,只是本身身在潜邸奉侍蕴果谛魂多年,这情分倒是不假的,因见他此番温颜软语,心中却也有些感念,口中连连谦称“不敢”,却听得蕴果谛魂笑道:“你我主仆二人经历多少风波,方能有本日风景,可惜当年未曾与皇后交心,他竟不知此番惊心动魄之事,想我伉俪二人固然同甘,却未曾共苦,也是一件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