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八十一回[第2页/共3页]
楼至闻言点头笑道:“这个别例好,倒费事多了。”因命后无封在本身左前服侍,一面伸手摩挲了本身的肚子几下,见那束腹的生绢已经稳妥,因开口道:“你且做那飞天舞给我瞧瞧。”后无封闻言说声遵旨,因行动略微迟缓地舞动起来。
俏中宫若流纨素,薄命女自叹弗如
因思虑半晌,方点头笑道:“你且起来,现在我孕中多思,不免有些暴躁,想来你是御前的人,便是多看他几眼甚么要紧。”那巫阳女官听闻楼至此言,方战战兢兢站起了身子,垂手侍立不敢言语。楼至复又扬声对内里说道:“后无封安在?”
巫阳女官听闻此言,因伸手捧了打扮台上的乐昌镜,莲步轻移来在窗前,楼至对镜而立,将手中的胭脂香纸往唇上一抿,伸出纤指略略润色了几下,因嫣然一笑道:“如何?”巫阳女官闻言抬眼观瞧,却见楼至面如满月口似丹珠,仿佛一名绝色才子,因心中思及本身多年前捐躯救主之际,早已残花败柳之身,现在见了楼至这般绝色品德,心下多少不堪之处,非常无地自容起来,因眼中有些氤氲道:“娘娘绝色。”
后无封闻谈笑道:“这三圣母的装束端方如此,娘娘原不必拘束,只是现在试妆半日身子也乏了,想是让奴婢们恭送娘娘回至禅房当中略歇歇中觉呢?”
后无封闻言倒是有些迷惑,只是本身是新出去奉侍的教坊女官,天然不好细问,因点点头,将手中嫁妆分层翻开,取了新奇的牡丹花瓣儿,在纱布当中拧了汁子,沤在细瓷的胭脂盒内,蘸动手中胭脂香纸恭恭敬敬递在楼至手中,楼至伸手接了,因回身对巫阳女官笑道:“这里暗淡不明,我有些瞧不清爽,你为我捧镜到窗前去。”
楼至看了一会儿,因回身对一旁侍立的巫阳女官笑道:“你且过来,为我涂抹别的一边。”说着伸出余暇的柔荑递在她的手中,巫阳女官闻言却也不敢推委,因捧了楼至的玉腕,也学着那后无封的模样,蘸取了一些丹寇涂在楼至的葱管之上,涂抹之际,只觉楼至的贵体固然并非纯阴,肌肤白净柔滑更胜女子,一双柔荑骨骼娇小触手生温,端的叫人爱不释手,配上大红的丹寇之色,好似麻姑皓腕,因心中顿生倾慕叹服之意,乃知楼至此番夸耀仙颜,不过惩戒自家心中痴心妄图,因非常感念他宽恕之意。
那后无封听了,放略略放心,只是她身为女子不知武学奇妙,到底不敢粗心,因摸索着回禀道:“今儿娘娘的身材儿练习得谙练了,娘娘蕙质兰心,天然瞧一遍内心就记得清爽,不现在儿就先散了吧,娘娘也好将息一日,摆布离万寿节另有些风景,孕中倒不宜贪多的。”
楼至闻言,因点头笑道:“多谢操心想着,既然这么着,今儿就散了吧,你们也歇歇,看你颇知孕中端方,想来也曾经诞育过孩儿么?”那后无封听闻此言,倒是眼圈儿一红,因低头沉吟半晌,语带哽咽回禀道:“曾有过一个孩儿,到底保不住,亡于战祸了……”
楼至闻言点头笑道:“你们如何哄我。”因回身对后无封伸出纤纤玉指笑道:“丹寇。”后无封闻言倒是惊奇,昔日里耳闻这位中宫娘娘非常不喜嫁妆之物,虽做女妆亦是内敛费事的,现在却这般盛妆起来,却叫人猜想不透,只是她久在宫中教坊服侍,早已学得一身事不关己不开口,一问点头三不知的本领来,因躬身承诺了几个是字,搀扶着楼至坐回打扮台前,复又在嫁妆当中取了丹寇,一面将洁净帕子垫在手中,说声失礼,因持了楼至芊芊玉手,将丹寇细心涂在葱管也似的指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