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朝会[第2页/共3页]

――而最让我难过的，倒是邝希晴现在的眼神，就仿佛我是一个为了她的帝位顺利而不得不使出的棋子，一枚前程未卜却下定了决计抛出的……弃卒。

固然免除了一半朝会，可一旬当中另有五日的时候要去皇宫点卯，这比畴前每个礼拜五的例行集会上听着满头白发的校长烦复无趣的发言更加令人头疼――黉舍里的事情不过就是与文书陈述打交道，可朝会倒是参与一个国度的政治决策，事关民生天下，我没有半点胜任的掌控。

我的打盹被吓得一个激灵，睁大了眼却见到文武百官齐刷刷地望着我，眼神庞大；而御座之上的邝希晴却离得有些远，我看不清她的神采，只感觉氛围非常凝重。

“启禀皇上，臣太常寺少卿许呈沛有本要奏。”我揉了揉眼睛，感觉这太师椅实在舒畅，仿佛将我好不轻易驱走的睡意又召了返来――这也使得我恍恍忽惚地错过了那名太常寺少卿长篇大论的奏疏，独一让我听明白的，是她最后的陈辞，“……皇太女尚幼，端王殿下远在南丰，为今之计，也只要凌王殿下能担此重担，代表圣上前去西宁祭天了。”

“部属服从。”最后，她欠身施礼道，神采平平，并无忧色，却也不见勉强之色。

――敢和卢恒唱对台戏的，也就只要穆家的人了。

我愣愣地呆在原地，只感觉进退维谷，方寸大乱。

撑着扶手，渐渐从位子上站起来，再渐渐跪下，我始终盯着她的眼睛，而她却淡淡地移开了目光：“授凌王特使之职，代朕赴西宁祭天，以期风调雨顺，国运昌隆。”

“殿下莫不是忘了，今儿是初五，您该去插手朝会了，”她见我坐起家，便挥手招太小蝉奉侍我洗漱穿戴，“虽说天子以您体弱为借口，免了您一半儿的朝会，但是她却不能真的剥夺您的议政之权；先前您病症发作，精力不济，现在恰是重回朝堂的时候。”

如何办？我要不要主动说两句？

还是她讨厌我，以是并不想成为我的保护？

我有些受伤地看去，对上她清澈温和的眼眸，那眼中似有千言万语，最后却如数化作果断：“凌王接旨。”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波澜不惊，乏善可陈――不过是在府内到处漫步，明白邝希晗这个王爷的权势与财产，然后服用一大堆汤药补品，调度身材：偶尔听听颜珂的唠叨，去揽月殿看一眼，如果忽视内心的空落与思念，倒也不是过分糟糕的糊口。

――或许现在我占了邝希晗的身子，对她畴昔的仇敌们何尝不是一件功德，起码我多数记不起与她们的过节，也学不来她的狠毒手腕。

在吴瑶的指导下，我走向御阶动手那张雕花红木的太师椅――没想到邝希晗的报酬还不错，就连朝会上都能与天子一样坐着旁听，无怪乎那些官员看过来的视野十有*都忿忿不平了――特权阶层和不同报酬最轻易激起群众的抵挡情感嘛！

我冷静地叹了口气，不得不催促着像是粘在了原地的双脚分开。

也不晓得她回眸时，见不到阿谁一向谛视她的人，会不会不风俗？

“好了，朝会持续。众卿可另有本要奏？”御座上一本端庄的邝希晴比常日里少了几分暖和，多了几分冷峻，嘴角不带涓滴笑意，就连眼神也仿佛凝着一层薄冰，教人不自发跟着展暴露最严厉的一面。

仓促用过早膳，坐上了马车，一起紧赶慢赶――固然赶车的侍从极力将车架的安稳，轻微的颠簸还是让我感到阵阵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