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第1页/共3页]
宁夏巡抚党馨,朱翊钧有些印象,是万历六年任职,因当时吏部曾移文,将党馨由兵部职方郎中升任为湖广使,数日火线见其领敕,不日又见其任职宁夏使,只觉吏部选官朝令夕改,如同儿戏便去奉告了张居正,才知这党馨一月间连死兄长同儿子,皆未下葬,他虑着湖广府离故乡太远,到差途中不能顺道扶榇归家,便上书吏部要求改任四周,以便还葬。因他哀情可鉴,遂同意了他的要求,改授宁夏使,这批文便是他亲手写的。
花玉楼出去后,朱翊钧便提笔写了封信,见梁永出去,便叮咛道:“派人快马加鞭送去都城给于元辅。”
“都是哪来的军队?”
忆到此处,朱翊钧内心有点不是滋味,对这宁夏总兵实在没甚么印象,朱翊钧留意了下,于慎行已经派人去安抚鞑靼,出动兵马往宁夏押送人回京鞠问了。
朱翊钧点点头,想了想转头道:“那便等等他,去南京看看。”
刘綎和朱翊钧的干系一向不错,说话要随便很多,以是刘綎对朱翊钧的态度明显多了一份体贴,少了些许恭谨。
花玉楼走上前,将奏疏扣在桌上,道:“皇上,臣以为现在回京倒能够缓上一缓。”
南京便是南直隶的中枢,繁华不下都城,其尤甚而过之,南京不但是六朝故都,大明朝的根底也在那边。现在,天子虽住在北京,但六部五府大衙门,北京有一套,南京也有一套。是以常常多事肇事的也是在这地。
这江苏南巡别院是嘉靖年间修的,闲置了几年,院子虽不算大,但一花一草,都颠末决计运营,看来别具匠心。花木深处,有四五间精舍,十几间简屋,已有兵士在各个屋前去返巡查查视。
花玉楼一怔,行了礼不着陈迹的看了朱翊钧一眼,便辞职了。出了门就碰到了守在门口的梁永,朝他使了个眼色,梁永微点了头,接着进了门。
朱翊钧伸开了眼,还没行动,见他眼眶都是红的,不免笑着打趣道:“如何,但是趁朕不在刘綎欺负你了不成?”
朱翊钧见了刘綎,又风尘仆仆一起往比来的南巡别院去,刘綎端倪锋利刚毅也带着几丝怠倦,道:“大刀,这几日辛苦你了。”
朱翊钧睨他一眼:“但愿如此。”
朱翊钧记得张居正曾提过党馨为人清正,未有劣迹,是个廉吏。脑海里尚且另有与这位不苟谈笑的辅臣教员,一派君臣适宜调和的场面,他之所愿,帮手陛下,再创乱世的肺腑之言还流连在耳。
是于慎行送来的加急折子,内里提到的便是宁夏这阵子并不承平,先是巡抚私吞饷银被杀,接着便蒙前人肇事,想来府里已经闹得不成开交,但不见朝廷有甚么行动,当中详细环境并不清楚,只觉事情太有蹊跷。
“是万历三年关于京虎帐退回猎苑的旨意。”花玉楼弥补道:“微臣并不敢妄言,只是在搜索荆王行迹时,朱大人曾让锦衣卫在都城查找蛛丝马迹,却发明前些日都城外莫名多扎了几个营地,臣本觉得是克日京兵抽离使守备营分离才如此,只是方才见首辅大人派往宁夏的兵士竟皆是三千营地。”
朱翊钧听了这话,嘴角衔着笑意,部下却不断鞭马,道:“若你能把这份心也放在疆场上,朕就不究查你上回醉酒打伤御史的事情了。”
朱翊钧眉峰一颤,又沉声问道:“懿旨?京里出了甚么事了?”
“行了行了,少来些虚的。”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朱翊钧打断,随即挥挥手,轻声道:“朕累了。这几日想必你也辛苦了,若无其他事你就先下去吧。”
朱翊钧考虑半晌,神采稍纾,问道:“朱希孝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