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事乱[第2页/共3页]
这便是忙里偷闲的朱翊钧。
二楼,临窗边,这不是最好的坐位,倒是最静的处所。桌上一壶酒,一盏茶。
宫九幼时授业于张居正,实在很佩服这个有抱负,有抱负,有手腕,有野心,够狠辣的张先生。从鼎新就获咎了大权贵,大地主,现在更是关了天下书院,大明文人有多少,恐怕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个张居正。
从政有经,而令行动上
宫九背后再如何龌蹉,人前还是人模人样,一副谦谦君子的做派。
何况,凤阳。
朱翊钧只当他又病发抽风,被看两眼又不会少块肉,爱看蛮看,只要别叫他拿小皮鞭抽人,以他目前的段数,完整能够视若空无。
宫九眯着眼,眼神不善的看着劈面之人。以他的脾气,如果凡人这么和他说话,怕是如何死的都不晓得。
宫九眼神冷凛,笑得渗人,口气淡淡的说着,“不过是些跳梁小丑,迟早把他们揪出来。”转而又笑得贼兮兮的看着朱翊钧,指着他的衣袖说道。
对坐之人闻言,不感俄然,不答反笑,“是啊,再过些日子便是除夕了。”
宫九和他们斗了几次,缠斗至今曾和那白莲圣母对上几次,也是武功高强之人,无法对方长年躲官兵围歼,现在更是和泥鳅普通滑不溜手,一时半会还真拿不住他们,这让宫九来了点兴趣,也很无法。固然对方那些杂耍的把戏实在看不上眼,但把这白莲圣母勉勉强强算个敌手。
“你莫要这么看我,这些日子我但是连你人影都找不着的。哎,现在你就要走了。”
凤阳府出了乱子,或者说全部南直隶都在混乱中,宫九第一时候就收到动静。益王府就坐落在南直隶承平府,天然也被连累到此中。
街面上的人很少,大家都躲在家中,少有出来活动。
他们气质各别,气势倒是难分轩轾,比起宫九的狂放和张扬,朱翊钧便内敛很多,但眼中的傲气却从未窜改。
思及此处,内心有些对劲,你也有明天,面上微微一笑,道,“这不就给你个好机遇了,等你将它一举拿下,家底还能再番上几番,凡是功德哥哥还是念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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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块长大的竹马,朱翊钧那点脾气早被他摸透了。心软怀旧,一度让他嗤之以鼻,宫九向来都是刻毒果断的。谦让退步,这类表情向来就未曾有过,他不欠别人一分,一样别人也不能欠着他的。一个天子具有这份情感,真是心底里的讽刺。
寒冬到来时, 百花迹已绝。
“你若将怀里的东西给我看看,纵是刀山火海,我也应你去闯上一闯。”
过了重阳,转眼就是寒冬。
白莲社作为洪武年间便存在的一方权势,固然长年被朝廷打压,但秘闻还在。不敢到天子的眼皮子底下出没,教众弟子便多在南直隶活动,凤阳尤甚,谁让那边出了个天子呢。
他故作当真的看着朱翊钧,眼中流露的讯息倒是如果本身没好处,他立马不干。
宫九眨了眨眼,换上一副轻浮的模样,语气轻浮的说道,“你这么动动口,我便就去了。损兵折将事小,却也凶多吉少,这亲兄弟还得明算账,我可从不干亏蚀的买卖。”
朱翊钧见他说的含混,冷静的翻了个白眼。心中不由得腹诽,变脸的速率可真够快的。本想再调侃几句,话到嘴边变成了干脆的‘好’。
他依窗举杯,浅饮慢酌,抬手间道不出的贵气。
想到此处,宫九幸灾乐祸的笑了,就是不晓得他们能将朱翊钧逼到甚么境地,要不要趁机下把黑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