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解脱[第2页/共3页]

但是这一小块膏脂，却凝集着无穷的恶念。

草木遁形，借草木而行。

水月庵供奉观音菩萨，修行的功法也是慈航普度一脉，两件传承珍宝鲤鱼剑和止水镜，震慑东南道。

妙谛禅师一声嘲笑，冷傲的尼姑杀气凛然，杀性高文，清楚不像个削发人。

刘子源气血一破，法力尽泄，偏头来看，只见一头无面鬼与他面面相觑，无面鬼身上感染了绿色的符文，仿佛青苔普通，寄生在他体内。

一声冷哼从镜中传来，止水镜光亮大放，刺得槐序和妙谛禅师眼睛生疼。

刘子源一个抽搐，伸手捂住腹部，引魂幡落在地上，被槐序伸手一道火焰扑灭，烧成飞灰。

观音大士的佛像俄然开端发光，木盘里的膏脂逐步消逝，不是熔化，而是化作微尘，化作星点，化作宇宙灰尘。

妙谛禅师眉头深皱，道：“能让我看看吗？”

槐序道：“能够，我需求止水镜。”

妙谛禅师听到槐序说：“刚好，我也想看看。”

妙谛眼神一闪，道：“我要看看他是谁。”

白莲睁大双眸，琴弦没有拦住月光，她闭上双眸，红颜化作枯骨，莲花潜入淤泥，在剑光及身的一瞬将本身化作枯骨，被剑光斩得稀烂，化作飞灰。

槐序声音沙哑，说话时，连他本身也吓了一跳。

止水镜上光芒和声音都在转动，仿佛能听到阿谁不成一世的声音里的险恶。

似有人问：“你们说世上有佛？那佛安在？”这一声问冷酷无情，亦是高慢绝顶。

槐序闭着眼睛，面前却一片光亮。仿佛有莲花盛开，千重前瓣，有一个悲悯的声音同他们一起念咒，念得也是摆脱咒。

槐序道：“白莲教？”

业火赤红，满天飞舞着红莲，一座座佛塔和佛殿被火焰包裹，佛光干枯，佛陀和菩萨的金身在火中化作飞灰。

哪怕是再固执，也没法不受震惊。

槐序闭上了眼睛，叹了一口气：“禅师，为他们诵经吧。”

槐序伸手去抓，也只抓了个空。

妙谛伸手抚摩止水镜，道：“被他发明了，止水镜佛力耗尽，需求重新温养。”

槐序跟着妙谛禅师去了水月庵，观音像前，槐序将袖子里的包裹扔下，包裹散开，暴露十多块鸡油黄的膏脂。

“伽蓝寺。”槐序道。

槐序将木盘送到观音大士的佛像前，道：“一个和尚，一盏金汁，这里，是十多位师兄的性命。”

当年邪佛乱法，到金华时，选的是兰若寺而不是水月庵，俄然因为水月庵都是尼姑，威望并不如兰若寺，又何尝不是因为顾忌水月庵的鲤鱼剑和止水镜。

妙谛禅师一怔，道：“伽蓝寺一个甲子之前消逝在红莲业火当中，都传伽蓝寺有人修行红莲业火失利，走火入魔，使伽蓝寺蒙受没顶之灾。”

槐序摇点头，道：“不，伽蓝寺的师兄们都被人炼成佛油，如何会是死于红莲业火。”

“啊……”刘子源被众鬼反噬，瞪大了眼睛，眼中却再无神采。

僧众的信奉崩塌，哪怕是高僧大德，亦是满腔肝火。

槐序不知是喜是忧，舒了一口气，喜是没有被那人找过来，忧是那人过分强大。

“哼！”

鲤鱼剑斩了白莲的枯骨化身，又一个挺越，朝白莲斩来。

妙谛禅师沉默无言，看着膏脂，好久才道：“这……是佛油？”

引魂幡所制的恶鬼刹时复苏，离开引魂幡的束缚，从槐序的节制中复苏，猛地朝刘子源扑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