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突变[第1页/共3页]
和顺的抚摩着身边马匹的鬃毛,祝熙之沉声道:“英台,此次你们想要诈死来金蝉脱壳,文才与我皆已经安排好了,你可别此时来相告于我说是你们不肯。虽我是你兄长,亦不能谅解你此种在理取闹作为。”
祝熙之与祝英台双双立于一较为空旷之处,此处通达,无甚可藏匿之地,倒是不怕别人藏身偷听。
听祝熙之如此一说,祝英台神采惨白了一下,半张着嘴好久倒是一字未能吐出。
“熙之!”
“你体味他痛苦之情,你可曾体味你七兄之痛?”未等祝英台将话说完,祝熙之冷冷打断,秀眉紧蹙,秋水清眸中带着几分绝望与痛苦,“为着你的事,我与文才日夜忧心,几月以来乃至夜不能寐,只为着能让你们以最为公道与安然的体例消逝在这人间,其间不知欠了多少情面,便是那陈山长我们亦是为着你而有所亏欠的,现在你却来与我说此种话,你可曾想过你七兄我会心寒。”
“本日晨间雾气极浓,尔等且等上一等,不消半晌这雾气必定散开,当时可大展技艺。”新来的山长陈温纵身上马,萧洒之姿恍若天人,自是让人好生赞叹一番的。陈温与林道源皆为一时名流,双双归隐,然二人道格却差异至极。林道源内敛而慎重,心中自有沟壑,让你于其风骚表面之下难猜其意,倒是这陈温,狂肆不羁,有几分期间之狂斗士之意,恍忽当初亦是不满司马家属方才退隐。不过这陈温虽与林道源为同一期间名流,却春秋要小上很多,便是本年不过三十许,亦是少年景才。
抚摩着马儿鬃毛的手逐步减轻了力道,带着几分愤怒与不甘,嗤嗤嘲笑着:“果然是女儿大了便再由不得家中人,现在你与他不过两情相悦还未曾如何,却可只顾着他而将你七兄我置于火盆之上而无感,我倒是想问问本身,打小对你的疼宠莫非皆是我鬼迷了心窍?那日我百般扣问,万般垂询,叫你们莫要一时打动,且考虑好,你们是如何信誓旦旦答复与我的?”
马背之上,马文才一袭靛蓝劲装,腰背箭囊,手持弯弓,端倪疏朗,神采飞扬,九天宠儿,莫过于此。
“啊!”目睹着蹄子要踢往祝英台身子,然,此时祝英台早已吓傻在原地,那里还能挪动分毫,看来只得受了这一蹄子,就是不知可那般荏弱的身子今后会是如何。
“陈山长你如果酒醉头晕跌下山谷,死亡于此韶华也就罢了,然,如果不谨慎让别人受此连累,那我劝你还是归去再喝,哪怕你于家中喝死了,我也毫不干与。”清楚是霸道言语,却极是让人想要顺从,不敢有半点违逆。
“免了免了!现在小子们竟是如此不懂尊师重道,世风日下矣,幸亏鄙人一贯胸怀阔达,且不与你们计算。”话是说的冠冕堂皇,脸孔之间却有躲闪之色,可见心中倒是怕的不可的,唉,本为师长,倒是怯于两个门生,果然丢脸啊!不过丢脸总比丢命好!
“七兄・・・・・・”忽的衣袖被人悄悄拉扯,转头而去便见祝英台一脸忧色的站于祝熙之的身边,似有难言之隐,使了一个眼色,悄声道,“七兄,我有一事想与你说,我们可否往那边去。”说罢,回身瞧了瞧站于树下的梁山伯,敛下眼眸,不知在想些甚么。
“七兄,我・・・・・・”
许是心中恼意非常,祝熙之抚着马儿鬃毛的手愈发用力,不经意之间狠拽了几分,马儿徒然嘶鸣起来,前蹄高高尥起,一阵残虐狠踢,力道非常!
惨白至毫无赤色的脸,嘴唇紧紧被牙齿咬着,渐有赤色排泄,疼痛仿佛让他恨不得用手指绞碎了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