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1页/共3页]
“父亲,我・・・・・・”祝熙之心中一滞,身子微微向外探了探,毕竟是又靠了归去,眼中忧思极深,忽觉胸口闷滞,捂着嘴便咳嗽起来,“咳咳咳,父亲・・・・・・”
“为何我要出去?”祝轩之一愣,眨巴着眼睛问道祝公远,有些不甚不了然,要知他但是早早便想见见那位能与七兄成为知己的马文才,又怎能此时拜别呢?
忽的想起宿世一算命先生曾于他批有一卦:天生孤寡,寿龄无缘;绝情绝义,冷血冷心。
然祝熙之一见这玉瓶便神采发白,盗汗滚滚而下,浑身颤抖着,张了张嘴,话语却哽于喉咙当中,愣是甚么话都再不能说出。
不太轻飘飘一句话,倒是生生让民气凉半截,手脚发虚。
一时屋子间沉寂无声,氛围略有奥妙之感。祝熙之斜靠于床榻之上,亦是默不出声,他自是晓得祝公远想要难堪马文才之意,然,如果他此时开口相帮,马文才只会更加被刁难,适而只得三缄其口,作壁上观。
马文才目睹着屋子门口立着的翩翩郎君,不消二想,也知是祝家老八,遂,路过之时倒是点头浅笑,未曾有常日桀骜而目中无人之举。这倒是让祝轩之模糊对其好感更上一层,为人谦逊自是讨人喜好的。
“父亲!”
看到两小儿如此神态,祝公远眼中模糊有羡慕与哀恸之色,不过却转眼而过。
祝轩之略有沮丧的低着头往外头去了,方出门便瞧见一俊朗男人劈面而来,生的有玉树临风之态,英挺不凡,冷硬之气,直叫人看上一眼便可得知此人绝非平凡人物,他日定是那遇风云而化龙的金鳞。现在已然是隐于云层当中,只待他日遨游九天。
就在要握住的那一刻,面前的玉瓶蓦地被人夺去,晃啷一声打碎于地,嫣红的药丸滚落于地,本身立时便落入了一个温热的度量。
颤颤巍巍抬起苗条白净的手,触到那冰冷的玉瓶,凉意直从手指延长到满身,让祝熙之浑身一颤。
马文才亦是不慌,只执礼答道:“小子无能,未能有通天彻地之本事,然,此生却也会拼尽尽力只求与熙之并肩而立,只求让其无后顾之忧的发挥其抱负才调。”
半晌以后,祝公远才堪堪放动手中茶盏,带着几分轻视意味的打量起马文才,其自上而下核阅之目光,刁悍如马文才亦觉心中发慌,自发似有被看破之意。他倒是未曾想过,熙之之父祝公远看似温润如玉,严厉端方,现在其气势却有力压高山之力,果然不能藐视祝家任何一人。
莫非,他便是・・・・・・祝轩之如有所思。不过如果此等英才,亦难怪七兄如此心高气傲之人也能将其视为好友。
本觉得宿世谩骂已销,未曾想持续此生。
“呵?并肩而立?只并肩而立你便可护得熙之此生无忧么?你觉得你二人所面对之事是你只与熙之并肩而立能得以处理的么?”恍若听到何种风趣至极的笑话,祝公远长身而起,安静的眼中似盛满光阴遗留而下的聪明,等闲可看破民气,毫无前兆的扬起手便是一巴掌,于这静室当中非常清脆,可见打得狠了,倒是马文才连眉头都未皱一下,还是恭谨。
“父亲!不要・・・・・・”祝熙之目睹着马文才被打,心焦非常,那巴掌仿佛也落到了他的脸上,急的看向祝公远,眼中皆是祈求之情。他未曾想过父亲会做如此事情,马文才那般高傲之人,如何能忍得如此摧辱之事?他只怕这二人真会于此闹的不成开交。一个是他敬爱的父亲,一个是个誓要厮守平生之人,哪一个受一点子伤害他都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