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3页/共3页]

“不了。”

大抵是他的语气太太低迷，触及她心底那一丝怜悯。顺着他的头发摸了摸，油腻腻的，该是好些日子没洗濯了，顿时，那股子怜悯消逝得无影无踪。

“哼！莫要扯出那老头子的正理，爷不信那一套，更何况，那老头子可还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就不怕你好事做绝，将来被你本身的人反咬一口？”

“明白甚么？”世子见他要走，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衿，“明白你实在更卑鄙更无耻？”

开口不及呼喊，便被那人用甚么布条堵住了嘴。

像是一道赦免令，瑛娘脚底抹油，微一福身，回身敏捷地溜走了。

“赵公子！奴家虽死了夫君，但娘家有教诲，誓不再醮！”

“我……我只是不喜好那蛮子。”

秦亦之苦笑，一指一指地掰开世子揪住他衣衿的手，“成大事者，欲有所得，便必有所弃，妇人之仁乃是兵法上的一大忌。子复，你莫非忘了恩师的教诲？”

看他轻手重脚地合上门往外走，瑛娘不测埠发明，李啸腿上那条不晓得补了多少补丁的裤子许是练武所磨损，比平时短了一截，暴露了干瘪的脚踝骨。

“亦之。”秦亦之：——

“你先别乱动，需得承诺你不会出声，爷才气放心任你取下。”世子一本端庄地说道，“如许吧，如果你同意，便眨眨眼。”

世子嘲笑，并不肯答复他的题目。

“别出声，爷不会害你。”

明日该给他购置新衣了……

“人间只一个瑛儿，他们妒忌我也是常理。”

“虚假！”世子叱道，话语里尽是仇恨，“救与不救，不过是你一句话罢了。来由说得冠冕堂皇，实在还不是为了不让二爷发明你的野心，还不是为了你本身的权势！嗤！爷瞧你不起！常日里装得假仁假义，谁都不晓得你会在甚么时候咬身边人一口。比之毒蛇，还要凶暴。”说着说着，他的面色冲动得有些绯红。

“当年……”秦亦之面上有些挂不住，“你又不是不知，我虽为四皇子，在宫里却过得如履薄冰，稍一出错，便是万劫不复。为了戋戋一个主子，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