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番外龙门飞甲（上）[第2页/共4页]

“哦，但是有了赵怀安的动静？”雨化田眯了眯眼。

但人死不能复活，除了节哀顺变又能如何？再如何难过，逝去的人带来的伤痛也总会垂垂被淡忘，你看，那茶馆不是又编了新的话本，她父母回山东持续过日子。宋国公府已请封新世子，定疆侯府也过继了同宗的子侄。

这天，风沙还是在刮，赵怀安出门，登上了离店数十步的石碑，极目远眺。只见黄沙茫茫，黑风吼怒，想起这些年的经历，挚爱的恋人，尽忠的旧主，皆已离世，只留下他一个负着浑身血仇，不由得升起些六合寥寂的感慨唏嘘。忽听得一阵马铃儿响，赵怀安向南边的来路望去，只见一批马队正在道上艰巨地走着。他不由眯了眯眼，马队拉成了长长的一排，打头的几个都是妙手，在风沙当中骑马亦是稳如泰山，领头的人白衣乌冠，化成灰他都认得。

史乘载，定疆侯知毒难明，命令替人着其盔甲，托虎符兵权于副总兵，后陷昏倒不醒。三今后，定疆侯逝，而西厂督公雨化田领援兵至，是夜，雨化田披甲领兵，全军缟素迎敌，血战鞑靼于延绥关，歼敌八万，雨化田亲斩达延汗于剑下，断其四肢，令其生生哀嚎而死，此战屠尽鞑靼精锐，后百余年，鞑靼退守草原，再有力南下。

马进良指了指厂督的院子的方向，想了想，又补上一句：“督主他，在喝酒。”

雨化田看了凌雁秋一眼，这个女人眼里那些固执的东西让他感觉有些熟谙，他瞥见她，就像瞥见当时候站在萧熠身边的本身，想到萧熠，心口又是一阵一阵痛。再开口时，雨化田声音微微有些涩然：“赵侍卫，既有红颜知己相伴，何必如此剑拔弓张？你是子靖哥亲选的暗卫统领，本日前来，我只想请赵侍卫持续做下去。”

“嗯。”雨化田点了点头，沾了酒的手指在石台上划了一条线，“洛水西出到龙门……也好，慧容，我们就一起去龙门会一会这位故交。”

话音落下，房间门已经被推开，门外站在的人外罩着雪色披风，姿容绝世，一双凤眼夺魄摄魂，目光如冰雪般地落在赵怀安身上。

成化十八年，这一年对老百姓来讲，还是相对安静的一年。定疆侯逝去的沉痛在影象垂垂安葬，鞑靼人锐气已挫，不复畴前，没了兵荒马乱马乱威胁，剩下的只要恼人的厂卫缇骑、水旱虫灾，但这些毕竟是不是存亡安危的大事，慷慨之士也打不精力来悲歌。因而恰好让这些主子们安乐于上，小人们承顺于下，为朝廷虚饰出一片西厂管理下国泰民安的盛景。

“那……就只剩下了西北了，那是水路，会慢一些……他要走嘉峪关？”

“那就不必多言，你想拿我归案，先过两招再说。”赵怀安把稳雨化田连累凌雁秋，抬手一剑毫无保存，对着雨化田当胸刺来。

两人一起向北，没想到风沙倒是越来越大，行至龙门，骆驼已经被风沙刮得行动摇摆，显是寸步难前，只好先行投宿，避过这场沙尘暴。全部龙门只要一家堆栈，还是在当年龙门堆栈的遗址上重修的，故地重游，人面全非，两民气下皆是滋味难辨。

马进良转头，瞥见一身青衣的少女，眼中闪过些许暖色，这让他可骇的脸也显得略微温和了些许。

公然，一进后院，就瞥见坐在桌前的雨化田，桌子下的空坛很多，督主大人不知已喝了多少，眼角的红痕鲜红欲滴，可眼神却又腐败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