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公主的俘虏[第2页/共2页]
陆炎峰似无所觉, 容色如昔, 顺服地伸开口,抿下她喂入的粥。便在她抿嘴对劲时,他忽的倾身上前,渡了半口粥归去,似笑非笑道:“怕你给我下毒,是故分你一半。”
感冒败俗,毫不知耻辱,必不是好人家的女人。
“往左一点。”萧青棠窝在陆炎峰怀里, 懒洋洋地提示,“再往前三尺, 便是座椅。”刚一坐下, 她便去拿汤勺, 盛了一碗瘦肉粥, 吧唧吧唧喝着。
“内里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切莫带回家。”老夫人面色不愉。明知她入屋,此女竟不露面见礼,还是处在陆炎峰怀里,未免太不懂礼数。
“够了。”陆炎峰低语,手臂一用力,便让她往前倾来,二人四目相对,间隔很近。他炽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脸上,扰乱了四周的氛围,她微微撇开眼,有点不天然,直到他低下头,埋首在她的颈间,降落的声音涌入她耳里:“你能够去吃了。”
【叮咚!陆炎峰怨气值-10,情义值+5。】
陆炎峰凝眉,诘问道:“你是谁?了解至今,我尚不知你姓什名甚。”
约莫是,假装终究褪下,此前的和谐,毕竟只是自欺欺人。
陆炎峰皱眉,正欲寻来由回绝时,怀里的萧青棠嘤咛一声,迷蒙着双眼,似是仍旧未睡醒,懒懒问道:“夫君,何时了?”
“峰儿。”老夫人皱眉,核阅的目光投向萧青棠,细心打量着她,何如她被陆炎峰抱着,脑袋亦埋入他怀里,但单看那身材,倒也是个美人坯子。
他认出了她,那么国仇家恨,便如同一座大山,还是横亘在两人之间。
她怔了怔,满腔肝火沉寂下去,忽涌出几分难过,但为何伤怀,却又寻不到根由。
倘若他没有认出她呢?她为何要挑明?但这个动机一出,她又猜疑不已,为何不挑明?
江以秋绞动手帕,内心恨得直滴血。她没有推测,走了一个萧青棠,又来一个奥秘女子。听陆府下人传言,陆炎峰返来后,一向由此女服侍着,二人已独处几个时候。
陆炎峰似是被传染了,微翘唇角,暖和含笑道:“嗯,我准的。再有不久,我便会娶她,提早叫叫倒也无妨,权当尝尝口。”
“不……”萧青棠回绝, 忽心生一念, 当即窜改回身, 眉梢间尽显飞扬, 端着本身吃剩的半碗粥,又伸出小舌尖,悄悄舔了舔粥, 才用小汤勺舀了勺,喂到他的唇边, “来, 首辅大人, 伸开口……”
“母亲勿怪,她睡着了。”陆炎峰安静解释,抱着萧青棠起家,径直往里屋走去,“孩儿先放下她,再聆听母亲的教诲。”
半碗瘦肉粥,吃得缠绵悱恻、旖旎委宛。
那股子语气,便像是恩赐,在大发慈悲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