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第3页/共4页]

黄三爷还是笑笑的，语气却比刚才重了点：“来坐。”

但是这件事倒是他冤枉了黑狗。黑狗并没有给黄三爷告过密，是明天有人瞥见冯甄从叶第宅里出来，给黄三爷透了信，黄三爷才整了这一出戏。

叶荣秋下认识地看了眼黑狗，黑狗正低着头不知在想些甚么。叶荣秋到底不敢太硬，生硬地走到黄三爷身边坐下。

黑狗拿起纸条，念叨：“今欠黄三爷一十五大洋，将于十一月十五日前偿还，特此立据。李廿。”

叶荣秋梗着脖子道：“我和你才不是……”他咬着牙，硬是把一丘之貉憋了归去，生硬地说：“我不好此道！”

世人对峙了半分钟的时候后，黄三爷俄然长叹一声，叫叶荣秋的心又是一紧。黄三爷一脸可惜地看着叶荣秋：“茂实啊！我对你一片真情，你却老是拒人于千里以外，叫我好是悲伤。我虽比别人多了些本领，但心也是肉长的，自打我看上你，我就没睡过一个好觉，我那些部下都说我这些光阴来看着蕉萃了。”

叶荣秋做了个深呼吸，整了整领子，抬起沉重的脚步走了出来。阿飞和黑狗紧随厥后。

黄三爷不紧不慢地取出一根雪茄，他的保镳立即来替他点上火。黄三爷抽了两口，慢吞吞道：“既然茂实这么说，我是信赖茂实的品德的。如许吧，既然来了，早晨我们一起用饭，我派人到海棠大旅店去定位置，我好久不见你，一腔衷肠要跟你说道说道。”

叶荣秋气得不住颤栗：“你胡说！胡说！我和冯兄清明净白，堂堂正正！你这是在欺侮我的品德！”

黄三爷又抽了口，俄然厉声道：“黑狗！”

黄三爷却笑咪咪地摆了摆手，指着身边的坐位道：“不急，来来来，茂实啊，来这边坐，等我措置好了这件事，咱好好聊聊。”然后他沉下脸，叫道：“黑狗。”

黑狗二话不说，从腰侧拔出一把小刀，上前抓起李廿那只伸开的手压到地上，刀尖顶在李廿的手心上。李廿吓得勃然色变，惊骇地挣扎起来：“三爷，三爷，不，别……”

叶荣秋在内心啐了一声，倒恨不得黄三爷真能忧劳而死，才叫人放心。

黄三爷不耐烦地摆摆手：“带他出去吧。”

黄三爷冷冷道：“剁他一根手指，免得他贪得无厌，见人就要伸手掌。”

叶荣秋语气不耐：“是我的朋友！”

李廿不住告饶：“三爷，我求求您，您再借我五个大洋，我这回必定能翻本！”

黄三爷抓起叶荣秋的手，叶荣秋立即触电似的将手抽了出来，脸上的肌肉非常用力：“三爷！你承诺过叶某不会难堪叶某的！”

穿过赌场，拐了两个弯，那名伴计将他们引到一扇乌黑的木门前，敲了拍门：“三爷，人来了。”

叶荣秋立即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失声叫道：“你胡说甚么！”他觉得是黑狗用心玩弄是非，当即抬开端，如电的目光恶狠狠地射向黑狗，恨不得在他脸上剜出两个洞来。

黄三爷抽了口雪茄，悠悠道：“再加你五个大洋？”

李廿被带走后，黄三爷又换了副神采，亲热地望着叶荣秋笑：“茂实啊，来，坐啊，你站着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