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第3页/共3页]

黑狗摘了些马尾松返来，用洋火把火点着了，三小我围在火堆边烤火。四月的天迟早温差不小，叶荣秋只穿了件薄弱的衬衫，大衣在车上一并烧掉了，现在早已冷了，赶松散到火前烤手。但是那燃烧顶不了甚么事。

过了一会儿，他安静了下来，接着说道：“厥后我就被调去了运输营，没有再上过疆场。我已经送过一百多个兵士去火线，明天的那批人是新招的，也是要送去火线的，我晓得，他们不想去，实在我情愿跟他们换。”

黑狗站了起来，重新把欧阳青背到背上：“歇息够了就持续赶路吧。”

叶荣秋没有反击，用力地咬嘴唇，小声说：“我好想回家……”

欧阳青用力喘了两口气，颤抖着拧开水壶喝了口水，又咳嗽了两声，接着说道：“客岁玄月的时候，我在山西，日本人又打过来了。我们拿的是德国人的兵器，德国人的枪只能配德国人的枪弹，我们本身不会造，只能依靠德国人。但是德国人和日本鬼子是盟友，他们用心迟延我们的弹药供应，当时候我们手里枪比枪弹都要多。我是怀着必死的决计上疆场的，我想我就是用刺刀也要刺死几个日本鬼子――抢了我的天津城的日本鬼子。但是我刚写完遗书，上面的号令就下来了，说不能让我们去送命，要我们撤退。”

他们走了一下午，早就饿了。叶荣秋带出来的干粮被烧了，黑狗翻开他从死人身上找出来的干粮袋子，摸出一个被鲜血染红的馒头丢给叶荣秋，逗他：“饿了不？给你个红豆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