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5章[第2页/共3页]

林楠叹道：“傻丫头，便是为了外祖母的脸面，这银子也是要拿的。”

他让紫鹃去探听书院的事，除了面上的启事，更重如果让她晓得，他连贾府的主子，宝玉身边第一对劲的人，也说打就打了，措置黛玉身边的一个丫头，更是一句话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P></P></DIV>

停了一会，见黛玉哭声渐消，问道：“紫鹃但是家生子？”

黛玉嗯了一声。

紫鹃点头，道：“我是人伢子卖进府的。”

黛玉游移道：“大师原是嫡亲，拿银子去会不会伤了亲戚的情分？”

声音略缓，道：“外祖母定是不肯收的，你就说，你年纪小，怕放丢了，先存在外祖母那边，要用了便去问外祖母拿。”

紫鹃红着脸应了声是。

黛玉惊呼一声，道：“撵了晴雯出去？为甚么？如何会？”

顿了顿，又道：“便如紫鹃，她是你的丫头，奉侍你原是她分内的事，但她待你的好，你老是记得的。像宝玉那等人，看着年青标致的，便那里都好，连吃一碟包子也惦记取，等大哥啰嗦了，便反正看不过眼！就算李嬷嬷倚老卖老，诸多不好，用府里的端方束缚就是了，只因为丫头给了她一盏茶吃便撵了出去，委实让民气寒。”

林楠见她灵巧，之前的恼意去了大半，见她眼圈红红的，看去好不成怜，叹了口气道：“你若不肯和宝玉断了来往，我也不勉强，只和你打个赌。”

黛玉咬牙道：“宝玉定会为她讨情，如果不然……如果不然……”

林楠点头，让锦书赏了东西，又令她给黛玉带了些玩意儿归去。

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是孤儿院的护工将他带大的，或许对她们来讲，这只是一份事情，但是他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一块砖，一片瓦，一个螺丝，旁人在本身身上破钞的一点一滴的心血，他不能不铭记，不能不感激，是以这些话，也是有感而发。

一时候心乱如麻，虽是不信，内心却总有一根刺深深的扎了出来。

林楠点头道：“你是个聪明的，我们林家虽不如贾家基业大，对下人却还算宽仁。且我们家家声甚好，家里的大丫头，大多被内里的明净人家聘了去做了正室奶奶的，你天然也是一样。如果想配了管事或是跟着女人做陪房，也都由着你。我们林家不比贾府人事庞大，这些事，我也好，女人也好，都能做十成十的主，你不信我，也该信女人才是。”

见黛玉仍一片茫然，又道：“你既喜好紫鹃，可曾为紫鹃想过前程？她是贾家的丫头，你倒是姓林的，等你回家去了或嫁了人，莫非让紫鹃去做个粗使丫头或给舅母顺手配了小子去不成？”

黛玉茫然点头道：“紫鹃是老太太给我的……”

紫鹃忙在一旁安慰，又对林楠道：“大爷，二爷虽是年青不懂事，对女人倒是极好地……”

紫鹃却比黛玉看的清楚，低声劝道：“女人，听大爷的罢。”

黛玉瞪大了眼看着林楠，林楠却不再理她，问紫鹃道：“你可愿一向跟着女人？如果不肯，我便寻琏二嫂子给你寻个好去处，若等我们临走时再安排，只怕人走茶凉，人家也一定会善待于你。”

黛玉从小到大何时被人这般呵叱过，林楠更从未用这么重的口气和她说话，一时愣住，眼圈垂垂红了。

林楠问黛玉道：“紫鹃的卖身契可在你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