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1章[第2页/共3页]

冯紫英大笑道：“你却算不得冤枉，章博赡那老儿送了你两个千娇百媚的瘦马，你倒好，一转手两百两银子就卖进了窑子……这般不晓得怜香惜玉，让人如何不曲解？”

林楠和他碰了一下，一饮而尽，不悦道：“你把我当甚么人呢？”

林楠斟了一大碗酒重重搁在他面前，冯紫英苦着脸喝了，林楠再斟一碗，冯紫英又喝了，见林楠还要再来，忙挡住酒壶，道：“好兄弟，是我嘴巴贱，你饶了我这一遭儿。”

冯紫英喘笑道：“那是那是。谁不知你林公子眼高于顶，扬州一众青楼发了话儿，谁若能封你一个红包，立即便是扬州公认的第一花魁……”

亲身给他斟了一杯酒，道：“可不兴诳我。”

薛蟠只当林楠和本身不是同路人，既是他设的宴，想必是学那些文人骚人，会诗喝酒，操琴下棋，不想竟是这般熟谙的场景，心头大快，笑着入坐。

正说着，腿上被人踢了一记，忙嘲笑着闭嘴。

薛蟠大笑道：“本来林兄弟现在还是个雏儿麽？要不要哥……”

冯紫英仿佛没有闻声他的话，持续道：“阿楠你不晓得，第二日章博赡去赎那两个瘦马，我正幸亏那处吃酒，看着他被那老鸨宰了两万两银子，脸都黑了，最好笑的是，那两个在窑子里过了一夜，是不是完反璧两说，就算是，身家也暴跌，偏他还不能不花了大代价赎了归去。”

贾宝玉道：“恰是这个理儿，快说快说。”

冯紫英正要说话，门别传来一声通禀：“卫大爷来了。”

贾宝玉顿时红了脸，道：“不过是幼年无知的话，那里就能当了真了。”

林楠低头看着酒杯，不吭气。

林楠斜了他一眼，道：“你是天孙公子，你的酒我可吃不起。”

林楠道：“还能是甚么事？那日在戏园子里，我和他一言分歧打了一架……”

第二日一早，林楠便让林成给薛蟠下了帖子，请他约几个朋友一起吃酒。

只是林楠让他请几个朋友却难堪了他，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大多是图了他的银子被他勾上手的相好，哪有一个是上得了台面的？只得又央了宝玉，请了冯紫英几个一同前去。

走到林楠身边，将袖子挽起来，就着林楠喝过的大碗斟了一碗，一口饮尽，看了看林楠的神采，又斟了一碗，再次饮尽。

卫若兰大声喊冤道：“你去问问林父执，我可去探过你未曾？哪一次不是被人客客气气的打收回来，若不是家里急招我回京，只怕现在还在你家门外盘桓呢。”

林楠道：“宝玉你人未曾去过，名誉儿却早传到江南了。宝玉但是说过‘女儿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人, 便觉浊臭逼人’的话？”

贾宝玉道：“你们两个打得甚么哑谜？尽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话。”

林楠声音略低了些，道：“今儿不便，赶明儿我再做一次东，就我们三个好生聚聚，我还不知，你们此次上京可有得偿所愿呢！”

卫若兰苦笑道：“不过是吃醉了酒，说了几句醉话儿，莫非还要记恨我一辈子不成？”

酬酢过后，冯紫英道：“我只知阿楠你恼了他，问是如何回事，他却打死不肯说，让我好生迷惑，现在曲解消解，也该解了我心头迷惑吧？阿楠可不是小性的人，如何就恼了他？”

卫若兰笑笑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