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2页/共3页]
薛蟠听了,内心大有些不舒畅,又见林泽这般的模样,心中到底难舍。想到若本日一别,他日必不能到手了,气闷上涌,突生一计!便看向一边的许大夫急道:“许大夫,我和我这小兄弟往前面拿药去罢!”说着,也不管林泽挣扎,猿臂一捞就把林泽给拖拽了出去。待许大夫再昂首时,那里另有他们的人影。
仆人们见他如此神采,那里还敢说话,支支吾吾地不肯答复。许大夫更加地活力,只拿住同来的一个仆人喝问道:“这倒是如何一回事,你们还不肯说!”
许大夫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没有反应的长安,又想起薛蟠昔日里的德行,见林泽一身穿戴和出挑的长相,内心已经了然大半,顿时把脸一沉,“这是不是你大爷打下来的?”
林泽便一揖拜倒,口中只道:“劳烦大夫您多操心了。”
这话一出,却把个薛蟠给急坏了。只想着:这下可糟了!本来这小公子是来走亲戚的,呀!眼下可真真儿的骑虎难下了,他一心只想着把他身边的人都打发了,那这小公子目睹着才四五岁的模样,那里敢说个“不”字呢。可听他说,他竟是来走亲戚的,薛蟠内心一时没了底。却又不断念肠问:“你那家亲戚姓甚名谁,住在哪一处呢?待你这小厮吃了药敷了伤,我也送你们一程子罢。”
仆人们对视一眼,便有一人低声回说大爷拽了那小公子往前面去了。听闻这话,把许大夫气得的确要跳脚。只骂道:“待我去了,等返来才叫薛老爷揭了你们的皮,看你们今后还敢不敢如此!”说罢,就往背面去了。
未几时,那小童便领来一人。年纪看着也不过四十高低,一身清俊倒也很配得起这医馆大名。虽不比林如海清贵俊雅,却也别有一番风采。林泽站在一边,看他为长安评脉看伤,重新到尾也没收回一丝的响动,就怕惊了大夫。
要问这是甚么原因,本来这薛蟠的父亲原是贩子出世,祖上又曾在太上皇行事之时立过功,后太上皇即位,少不得论功行赏。因他薛家朝中无人,便聊赐了一个紫薇舍人的名号给薛父。着他领外务府帑银,又挂在户部名下。这薛父常日里对薛蟠管束甚严,等闲不叫薛蟠率性胡为,可薛蟠现在八岁大的年纪,恰是成日里调皮的时候,又因母亲夙来宠嬖,部下小厮仆人俱不敢来管他,一味任他胡作。在金陵城里,只仗着银子来欺人,别人都不敢说。
这话说得虽不甚合薛蟠情意,他现在一心只想着碍眼的都扫清了,恨不能现下就抱着这小公子亲热亲热。可瞥一眼半死不活的那小厮,内心也踌躇了。他虽不怕性命官司,到底不能胡乱肇事。金陵城中,薛家最是繁华的,等闲不敢藐视。可说到底,他吃了官司也不奉迎不是,不若一同去了医馆,想必在医馆里行那等艳.事也别有一番情味。
那仆人原就不是能守得住话的,哆颤抖嗦地就把实话给招了,气得许大夫痛骂道:“都是你们这起子泥腿子没成算的狗东西,成日家的调拨着哥儿和你们出去胡吃海混,闹了大的官司只当万事皆能摆平,也不怕来日有大老爷方法了你们上公堂上对簿呢!”因见薛蟠不在,便气哼哼地问道:“你大爷又往哪个犄角旮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