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2页/共4页]

宜霜道，“何曾屈足，生来就是一只脚。”

商羊鸟是生于北海之滨的神鸟，每主要下大雨之前，就一群结伴出来蹦跶蹦跶。古时人们见到它便晓得是要下雨了，只是垂垂便看不到商羊鸟了，人们只当是它是神话里的传说，至今另有处所的人以商羊舞祈雨。

秋葵忙岔开话题道，“宜霜还没说这鸟到底甚么来源呢。女人不晓得，我今儿一进屋，宜霜已经坐在床边了，人好的不得了，这鸟儿奸刁的很，到处飞，可到我们出门了，竟又乖乖的飞下来停在宜霜肩上了。”

林黛玉蹙起眉毛，嘲笑道，“宝姐姐真是好见地，连着外头的事都懂。如果真染了病，也不会染获得宝姐姐身上。我这书房脏的很，没得宝姐姐这一身冰清玉洁都为了我蒙了尘，我们还是外头说话吧。”

宜霜呸他了一口，永定河君方止了笑，送她回林黛玉身边不提。宜霜在枕边隔了个软垫，供商羊歇息，也不知神鸟要不要睡觉。

雪雁跟着她道，“莫说你新来的不懂，我这跟了女人好久的也不懂呢。”

几个丫环都道鸟儿一只鸟可如何活，林黛玉却道，“这莫不是商羊吧？王允的论衡中道商羊者，知雨之物也；天且雨，屈其一足起舞矣。旁的只要一足的鸟，我倒是想不起来了，许是我晓得的少。”

林黛玉抿嘴一笑，她原就秉希世俊美，这一笑立时将这一屋子娇俏的清秀的都比了下去，商羊鸟在宜霜肩头跳了两下，展翅飞到林黛玉肩上，林黛玉一惊又复平静下来，这小商羊在肩头竟轻若无物，她偏头朝这小东西一笑，芙蓉素面，鲜艳翠鸟，很有倾城之态，不止看呆了这些个丫环，也看呆了门口的贾宝玉并薛宝钗。

贾琏道，“皇五子。”

林黛玉想了一会儿道，“原是我误了，竟错怪了这神鸟，还请鸟儿谅解。”

贾母立即呵叱道，“这也是你能浑说的？！宝玉快扶你们太太归去歇着去。”

“我是朵花啊，如果人，能活几百年，早该得道了。”宜霜辩驳道，心想这永定河君真是老胡涂了。活了几百年的高人她也见过，比方剑仙一类，只是近百年来已是一个不见，也是世道的原因，如当代人沉迷繁华，文人好八股一道，何况几朝几代下来，这中原九州悉数开辟，山川都是王土，又那边去找那深山老林修炼呢。

“只是尸变，竟把你吓成如许，也是几百年的修为了，还是如许不长进。”永定河君看着宜霜道，语气里皆是恨铁不成钢。

那鸟翠羽朱唇，素净敬爱，见着黛玉连连点头，似是作揖打号召，黛玉道，“这鸟屈起一足站着呢？”

她如许说，世人都当她是为了那日宜霜说她受了叩首折寿之事，不免感觉她斤斤计算。宜霜倒是笑嘻嘻的朝着林黛玉连着福了两次，“现在就还了女人，摆布还多一次。”

薛宝钗倒是八风不动，足下站的稳稳的道，“既是外头抓来的，也不晓得身上沾了多少脏啊病的，mm原本身子就不好，那里经得住这些。听我哥哥说，外头已经有瘟疫传开了，只是气候冷，不大短长。这会儿贪了都雅，等真染了病那里了得。”

宜霜道，“女人说的很对，这恰是商羊鸟呢。昨儿早晨停了雪，我想着开会儿窗透透气，竟就飞出去这么个小东西。”

张志家的略安了心，又道，“不过是财帛动听心，不然这二太太一家子如何占了荣禧堂，反让大老爷大太太一家子窝在东院呢。说句不敬的，若这二太太是个姨娘，此时她必然是附和庶子继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