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第2页/共3页]
“大爷,今儿宁府那边出了一件新奇事儿,有一僧一道求见了敬老爷,三人相谈省欢。那一僧一道走后,敬老爷赶着上我们府邸,禀告了我们家老爷,说是要上书让出爵位,跟着那一僧一道去修仙呢!”
贾敬闻言更是连连叩首,口中皆是求大师指导之言。跛足道人瞥了一眼癞头和尚,脸上暴露一抹对劲之色,摸着几缕长须,又从怀中他取出一枚玉简,抬手贴在贾敬眉心处。贾敬顿时感觉脑中多了甚么,虽不得解,却已完整记着,仿佛是印刻在那边似得。
贾赦神采一凛,问;“现在老爷现在那边?”
那僧道两人也不恼,只是点头晃脑对着门房直道“痴儿,痴儿。”门房愤怒不已,才要命人将这两人赶走,却见“呼”的宁国府大门回声而开,贾敬竟然着一等将军官服而出,且目不斜视快步走到僧道二人面前,一揖到底甚是恭敬,口中说道,
马车载着贾赦与梓莘悠悠而回。两人之间相隔了一个炕几的间隔,也不晓得这车内灯火如何制作,任由马车如何颠簸,灯火纹丝不动。梓莘偷偷看着贾赦,朱唇微启,却又不晓得从何开口。本日在山顶她无言以对,而后贾赦却好似全无此事的模样,陪她看完了龙舟,又去了醉仙楼用膳。
贾代善闭眼,想起前些日子进宫面圣时总总,不由只觉心寒。这富不过三代,竟然是没错的!再想到本身家那两个儿子,更是悲从中来。他轻叹一口气,当下也未几言,只是闭着眼睛不睬这不孝侄子。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要儿孙忘不了!
贾赦如此对待本身,梓莘略觉过意不去,可又没法应对。她深知誓词如果有效,怕是男人这生物早就绝种几次了,故虽有打动,到底不敢冒险。车停在二门处,贾赦扶着梓莘下车,又命人筹办了软娇送梓莘回擎苍斋,入轿之时,梓莘抬眼瞧了一眼贾赦,终究还是甚么都没说。
贾代善抬眉不解看着贾赦所言。贾赦也不解释,只是笑着举杯饮光了杯中之酒。他面前又浮起了梓莘本日神采,不由暗自苦笑。虽说庇护妻儿,但是这老婆如果不明本身情意,怕是儿子还不晓得在哪儿。贾代善见贾赦不肯多言,也不诘问。一想到今后的本身必须的作为,却又不觉点头。
门房听这僧道二人几次吟唱这首不知何意的歌,只觉两耳嗡嗡作响,头晕脑胀,心火渐起。再见这僧道二人神采不悦起来,起家就赶人,
君生日日说恩典,君死又随人去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才没了!
那道人衣袖一挥,无风自起,待风而过贾敬已被扶起,他脸上畏敬神采更甚。那道人对着贾敬高低打量一番,点头说道,
“叔父,珍儿现在也已十二岁了。侄儿想着这些日子就上书皇上,让出这爵位。可珍儿到底年幼,不堪族长之职,还请叔父看顾一二,待珍儿弱冠之年,再以族长之位许之。”
“父亲放心。儿子定然会留着命庇护妻儿,也会好生守着这份祖上辛辛苦苦创下的家业。儿子胡涂一次就够了,决然不会重蹈复辙。”
贾赦进入书房,见老父神采哀伤,收起了昔日戏谑,叮咛人端上晚膳,亲为贾代善斟上一杯酒。贾代善瞧着儿子,接过酒一饮而尽,幽幽问道:
“想来中间还是未懂吾意,如此盛装到底是着相了。”
几今后,圣上颁旨,令贾府嫡宗子贾珍袭三等将军之爵。贾敬搬入了贾代化临终小院,过起用心修炼的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