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页/共3页]
薛阿姨道:“认错人?这又是如何说?”
薛阿姨见状也自悔说的过了,心中也晓得自家儿子的本性,不过是临时去宁国府避上一避,也就不加禁止,一转头又见宝钗不过三言两语,已经将家中买卖安排得像模像样,心中颇感欣喜。
薛阿姨沉默了半晌,向着宝钗叹道:“这可没体例了。闹成这模样,唯有给香菱开了脸,教你哥哥纳她为妾,才气堵住世人的嘴了。”
薛宝钗见说的有理,讶然道:“恰是。他们家不像是个非论家世的。便是二姨夫的哥哥娶续弦,传闻老太太还不对劲邢家家世呢。想来那邢家亦是畅旺过一段子的,祖上也出过二品大员,只是厥后式微的早罢了。何况长房长孙。母亲这么说,莫非这秦业有别的甚么身份不成,工部营缮郎只是障眼法?”
当日王夫人不得闲,没有来寻薛阿姨说话,薛阿姨也趁机亲身洗了手,下厨做了几样儿子喜好吃的风味,为的是恐薛蟠为这事心中不安闲,一番鼓励安慰的意义。
薛宝钗本来觉得薛阿姨不至于非要对一通醉中胡话究根问底,谁知薛阿姨的神情竟可贵的凝重严厉,因而端的把跟着薛蟠出门的小厮叫过来,公然问出薛蟠见到了秦可卿的弟弟秦钟。其他诸事小厮固然吞吞吐吐,不好明说。但是薛阿姨见惯世情,薛宝钗冰雪聪明,也都猜了个差不离。
薛蟠克日里在贾家学塾中如鱼得水,用些许财物交友了很多契弟,把好几小我都哄上了手,恰是情场对劲、再接再厉的时候,见到秦钟这等美美人物,不免心机大动。只是贾珍、贾蓉几个固然和薛蟠非常要好,却也是暗中晓得他这弊端的,因了秦可卿的面子,行动处天然护着秦钟,到处照拂,把个薛蟠心痒得如同有几百只小虫子在挠似的,恰好看获得吃不到。
宝钗闻言也是一惊,她少有见到薛阿姨如此杀伐定夺的时候,心中有些迷惑,但甚么也没说。
到了快掌灯时分,薛蟠才醉醺醺地回到梨香院。薛阿姨一看这模样就晓得是吃了很多酒,先前亲手做的小菜天然是派不上用处了,一叠声地叫人从速筹办醒酒汤,又叮咛了热水毛巾过来,亲身为儿子洗拭。
薛阿姨定定地看了宝钗一眼,顿了一顿,点头道:“秦业倒不像有甚么别的身份。以你二舅母模糊约约的意义,倒似是蓉儿媳妇儿有别的甚么了不得的身份呢。是以合族都说非常对劲。想来都城天子脚下,多少隐蔽的事情,岂能尽数弄个清楚明白,只怕倒是胡涂的好呢。”
屋子里的几个小丫环吓得噤若寒蝉,一个个都退下去了。
薛宝钗吓了一大跳,呆了一会儿,说道:“也是。照母亲这般说,公然是胡涂的好。”停了一停又说道:“既如此说,公然是等闲惹不得的人。只是以方才众小厮的说法,哥哥也没做甚么特别的事情,倒也无妨。”
薛蟠差点被奸人蒙骗,又被薛阿姨唠叨了半天,面上挂不住,恰逢宁国府贾珍打发人请他畴昔,遂忙不迭地去了。
薛阿姨叹道:“你那里晓得这此中的短长!”又沉吟好久,方说:“这此中的原因,我也不甚明白,你二姨母当日提及时,也只是影影绰绰。反正晓得的事情多了,一定是一件功德。现在奉告你,不过是为着你谨慎警省的意义。你倒想想看,你珍年老是贾家的族长,蓉儿是长房长孙,娶妻是多么慎重其事的一桩事体。秦业一个小小的工部营缮郎,如何就能攀上这么一门婚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