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沉醉(1)[第2页/共4页]

红姑拽着我站起：“你快点儿起来，我已经命婢女筹办了衣服金饰，从速打扮起来。”

我只晓得点头，她还要细心看我，我忙小步跑着逃出了她的魔掌。心静下来后，忽感觉如此盛装有些不铛铛，转念一想，算了，都折腾了这么久，公主应当要到了，没时候容我再折腾一次。

“唱得很好，琴也弹得好，不过本宫不但愿这出歌舞再演。”方茹、秋香闻言，脸上赤色当即褪去。

我打断她的话道：“你从小习练歌舞，也曾是长安城的大师，不感觉李妍的行动纤细处别有一种非常的风情吗？”

我低垂着头跪着，一动不动，渐渐但用力地把我的指甲掐向他手心，拜红姑所赐，我有三个指头是纤纤玉指长。他眉头皱了下，我嘴角含着丝笑，倒看你忍得了多久。

她盘膝坐在地上，只是偶尔开口指导几句小女人们的舞姿，一个随便的树模，玉手飞旋处媚眼如丝。

公主一扭头，霍去病的脸当即从阳春三月转为寒冬腊月，冷着脸把我重新到脚打量了一遍，最后狠狠地盯向我的眼睛。

我撤了力量，手放软极力缩向他掌中，他说话的声音微微停顿了一下，侧头微带迷惑地看了我一眼。

我“哦”了一声，无所谓地说：“如何筹办，要我们都到门口跪着驱逐吗？口中三呼‘千岁，千岁，千千岁’？”

霍去病随便行了个礼，笑着坐到公主下首：“他说他的，我做我的，实在烦不过，躲着点儿也就行了。”

起得有些晚了，到落玉坊光阴头已挂得老高。红姑正在看李妍教小女人们跳舞，瞟了我一眼道：“你再不呈现，我都要去报官了。”我没有理睬她，悄悄地坐下，细心看着李妍的一舞一动。

她柔声道：“起来吧！本日本宫是专来看歌舞的。”

我被红姑强行拖着向外缓慢行去，只能扭着头对李妍道：“你归去请李徒弟也筹办一下。”李妍眼睛一亮。

园内闲杂人等都已经躲避，我立在门口，温馨地等着这个一手促进卫氏家属崛起、陈皇后被废的女子。

我道：“不好，你找个安妥的遁词把他们打发走，此次的钱全数退给他们，然后再承诺他们下次来园子，一应用度全免。”

我摸了下耳朵，上面戴着一个小小的银环，当即听话地拿了下来。红姑在她的嫁妆里翻弄了会儿，取出一副沉甸甸的金络索。看来还得加一句“耳中双络索”。

我笑看着她问：“你去过西域吗？仿佛很喜好的模样。”

方茹和秋香还未唱完，门就被人拉开，公主的仆人道：“霍少爷求见公主。”话音未落，霍去病已经大大咧咧地走了出去。公主笑道：“你还是这急脾气，被你娘舅瞥见又该说你了。”

公主惊奇地笑道：“你也会有错处？你们去看看本日的日头是否要从东边落了。”两名侍女施礼应是，低头退出了屋子。

他还挺对劲，笑着侧头瞟了我一眼，手重捏了下我的手。我昂首看向公主，公主正听到严峻处，盯着霍去病，眼睛一眨不眨，仿佛她也正在被沙盗长途追击，存亡一线。

公主看向我，我忙起家跪到公主面前叩首：“民女谨遵公主口谕。”

两个女子侍营私主下车，一身华服的平阳公主立在了我面前，眉梢眼角处已有些许老态，但仪容丰赡华丽，气质雍容文雅。

霍去病起家走了几步，挨着我并排跪在公主面前，打断了公主的话：“去病要给公主请罪了。”说着请罪，脸上神采却还是毫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