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山玉[第2页/共3页]
沈晋之下楼的时候老板娘正倚在柜台边,边上有位墨客模样的男人,热烈而殷勤地在与老板娘对话。
“那便让他返来,与你秉烛夜谈一番啊。”沈晋之笑着倒酒入碗,“怕是第二天要洗一个时候,才洗得掉身上的酸朽之气吧。”
沈晋之将酒碗递到她唇边,“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就赌……二百五十两,青娘敢不敢赌?”
“哼,金玉其外,败絮此中!”最后又悻悻然看了一眼沈晋之,拂袖走人。
那墨客扇了一把纸扇,悻悻然道,“你是那里来得不知端方的小子,大人们说着话还来插甚么嘴?”
沈晋之拿眼角轻扫了一眼那墨客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了声。
沈晋之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媚娘啊,你这么媚,如何能叫青娘呢。”
沈晋之想了想白肴的脸,又想起他说这世上他最都雅的话,几乎有些无言以对。
青娘笑了两声,大抵想划过这个题目,便道,“小公子喝酒怎用如许的粗陶大碗,待奴家为您寻套青瓷小杯来,好尽尽您的雅兴……”
“二百五十两?”青娘就着他的手悄悄一抿,“小公子你疯了不成,我这儿小本买卖,如果拿出这二百五十两来,那我可真是二百五了。”
“……哎,现在这仙山也没有鄙人的容身之所……鄙人,鄙人……”
“天然是因为……”沈晋之起家,隔着那柜台,悄悄撩起她掉下来那一缕,抬高声线凑在她耳边,“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青娘笑意一冷,薄怒道,“小公子不要觉得晓得奴家的事,便能够说如许的话了,他可与您如许轻浮的人分歧。”
言罢摸着那块玉对劲得笑了一会儿,随后谨慎翼翼地从酒窖的门缝里取出三锭黄金,塞在他的腰袋里,趁机摸了一把少年的脸。
“轻浮……呵,”沈晋之仍然是不觉得意的模样,他嘴角扬起一边,少年非常稚嫩的面庞在烛光潋滟下倒有几分风骚了,“我纵是轻浮,也毫不会冒着那样大的能够性让本身堕入伤害,更不会……让本身的女人处在担惊受怕有力自保当中。”
沈晋之将碗转到女人残存的唇印,随后一饮而尽,左手则伸了起来,中指间用金丝束着一块摇摆的瓜型玉坠,通透淡青,凝脂如雪。
“鄙人幼时也曾经名扬乡里,说鄙人定是状元之才……”
沈晋之扬眉,他现在已换上那套纪家带出来的衣裳,金丝斑斓,然后又较着地看了一遍墨客陈旧的服饰,笑道,“便是如许一个有钱的小子。”
“别,”沈晋之单手拿起酒碗,看着青娘一口饮尽,完了拿食指悄悄拭了一下嘴角,“男人嘛,总要大碗喝酒的。”
“果然?”沈晋之挑眉。
“你这败家的小朋友,还真是个二百五不成。”
此人……此人是何时……
标致的女人最怕本身芳华不复,青娘亦是如此,美目轻扫那倒下的少年,嘴角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沈晋之拿了一坛紫淼间,直接放在柜台上,不顾那墨客的皱眉,直接看着老板娘含笑道,“不晓得有没有这个幸运请老板娘与我喝一杯呢?”
沈晋之也不恼,只是自顾自地又倒了碗酒,“过奖了,我起码连那层酸儒礼节品德的皮都没披着呢。”
墨客面色一窘,正待发怒,老板娘便“哎呀”了一声,对那墨客道,“实在是不美意义,奴家这里有个高朋呢,小本买卖实在是不轻易,还是他日与先生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