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折黄雀[第1页/共3页]
能斩人间统统接连的劈空,从时候和空间上隔绝了触手的再生。
眼看冰刺下一刻便要没入背心,宁湖衣嘲笑一声,一把抓起顾少白扔到远处,也没回身,足下一点急退数里,背后仿佛长了眼睛,堪堪错过飞身而至的进犯,让云睢扑了个空。
冥冥中觉着这两人和他此后的运气有着莫大的联络,顾少白打起精力用心旁观,何如那条闹人的小鱼一向在青衣男人脸上游来游去,苍蝇似的烦不堪烦,惹得他伸手去拂,哪知刚触到池面,连接处传来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整小我都拽进了池里。
“唔!”一声闷哼,血水顺着嘴角蜿蜒而下。强自忍了忍,终是忍不住,呛咳着吐出血来,淅淅沥沥滴到地上,淋漓之声不断于耳。
外物袭来,哪另有工夫想面前的人,也是没防备青衣男人会对他脱手,顾少白一个激灵,下认识翻身一躲,不知走了甚么运,竟等闲被他躲了畴昔,只溅到了点儿水珠。
脑筋稀里胡涂的,还没回过神来,忽见方才隔岸而观的青衣男人已活生生地到了跟前,正立在不远处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青衣男人一番行动只在眨眼之间,涓滴没让背后的人发觉。目光与顾少白一触过后当即冷了下来,淡然的神情仿佛即便让人看破亦不过淄尘小事。他不紧不慢地抬起手掌,五指一窜改出一颗水球捏碎,球中包裹的五条蚯蚓状的黑影倏忽钻上天底,跟着霹雷一声巨响,五条水龙平空跃出,祭起滔天之势直插云霄,仿要把日月都吞噬殆尽!
“唔!”还没来得及赏识一下内里的风景,顾少白一个不察被圆球堵住了嘴,眨眼间周身又被爬虫般缠上的金丝紧紧捆住,重心不稳,“嘭”地一声倒在地上,几乎摔断了气。
可惜景况容不得他细想,头顶俄然一暗,怔愣间抬眸,上空竟呈现了另一个一模一样的宁湖衣,挥着一把玉质白刃当空劈下!
一声怪叫如婴孩哭泣,又似鸦鸣不止,断掉的触手仿佛痛极,蛆虫普通扭动不止。与此同时,宿主云睢亦如遭重击,蓦地喷出一口鲜血,抽了魂普通颠仆在地,似有千斤巨石压背,再挺不起分毫。他蒲伏在地,艰巨地昂首看着面前长身直立的宁湖衣,不但毫发无伤,一袭青衫乃至连一点灰尘都没有沾上。又看了看远处被黑掌制住烂泥似的“宁湖衣”,难不成那是替人,这个才是本体?不,不成能!戋戋筑基低阶,怎能够把替人做得如此精美,教他一整日都没有发觉出马脚?!
云睢错愕当场。他是想杀宁湖衣不错,却从没想过要用这么暴虐的体例!他因体内那点点神兽血缘向来对阴邪之物敬谢不敏,也从不敢练甚么事半功倍的邪法,这东西到底是甚么时候缠上他的,又缠了他多久,若不是本日……他还一无所觉,实在可骇!
就在这时,端坐在石桌另一侧本是冷眼旁观的云睢忽地暴起发难,从袖中甩出一把冰刃,寒光一闪,直往宁湖衣背心飞去。
顾少白不明就里,只当戏法在看。又去寻水雾中昏黄的人影,无妨一骇,只因方才还和颜悦色朝他示好的青衣男人已然变了脸,眸中精光毕露,锋利如割,谨慎防备地盯着他,仿佛他是甚么大水猛兽似的。先前掌控棋局时的游刃不足也不复存在了,被水汽扬起的发丝让他看上去乃至有些狼狈,连都雅的眉眼都皱成了一团,直至喝出一声“落”,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顾少白蹲在池边,饶有兴趣地看着池中两人你来我往。这么久了好不轻易碰到两个活人,挺希奇,再看他们的装束和话中提及的结丹、修为甚么的,几近印证了他先前的猜想。余下的就跟打哑谜似的有些云里雾里了,让人不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