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903章[第2页/共3页]
宁湖衣不甚在乎,顿了顿,换了副模样,慎重其事道:“但在西极池中,确切是我用心。”
妙心一愣,转头见整座村落赫鲜明呈现在面前,神情一副不成置信,转转头讷讷地看着顾少白。妙音闻言也是一怔,神采古怪的一同看了过来。
一句话胜利引发了顾少白的重视。他晓得宁湖衣惯会哄人的,黑的也能说成白的,即便做了见不得光的事,也会想好天衣无缝的借口将本身摘出去,如此直截了本地坦白倒是破天荒第一次,他转性了?
看宁湖衣如此,早消下去的愠怒又浮了上来。这般惺惺作态,都让人思疑在西极池三番五次对他下杀手的不是面前此人了。变脸也变得太快了些,直教人猝不及防,还是说他想如何就如何,就算上一刻还与人刀剑相向,下一刻他忏悔了,别人也得赔笑奉养着他?未免太高傲了些!顾少白冷哼一声,一打动,责问脱口而出:“你喊谁?”
宁湖衣捏了捏顾少白的脸颊,解释道:“我算得西极池中恐或有你的命定法器,遂带你来此。但是纵任务定法器现世,不费一番工夫也是得不到的,你修为又如此之低,便出此下策,让你在浑不晓得的前提下于危难中激起元神潜能,收吃法器。不破不立,若让你顺顺铛铛与法器打仗,现在许是两败俱伤也不必然。”
才跨过卧房门槛,顾少白耳畔响起一道声音:“少白公子,仆人伤得很重,待会儿您劝劝他先安息一早晨吧,有甚么事儿明日再说,好么?”
不待顾少白回应,宁湖衣眯眼愠道:“妙音,谁准予你如此猖獗?!”
宁湖衣笑了:“不是你,那是谁?”
四目相对,顾少白愣了,一时找不到话说。他不是伤重么?还华侈灵力助他结灵,究竟甚么意义?先前的疑问再一次闪现脑中,直至一旁的妙心开口突破两人间难堪的氛围:“少白公子,您是不是、是不是先把衣服穿上啊……”
忙着扶宁湖衣去榻上,颠末案前时顾少白并未过量留意。不经意间瞥了一眼,看到牌位上写着“海神”两个字,猜想村人看他们不见了,许是觉得他们走了,以是才立了这个香案用来祭拜。
此时夜深人静,村中悄无声气,四人脚不点地地进村,寻到之前暂住的板屋入内。妙心推开门,取出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来抛到空中照明。板屋还是整齐如新,仿佛从未变过,只堂内的靠墙处多了一张长案,案上摆着一座长生牌位,牌位前的香炉内插着三炷香,青烟袅袅尚未燃尽,仿佛不久前才有人上过香。案上一尘不染,也没有落灰,较着是常有人打扫,香炉边供奉着新奇的生果,还带着露水,也当是常换常新的。
顾少白无言以对。
宁湖衣仍旧不动不言,仿佛此举并非他意。半晌过后,顾少白半透明的身躯产生了明显的窜改,正一点一点地清楚起来。
顾少白寂静一旁,难堪非常。他就筹算如许安息了?不是说伤得很重,也不见他疗伤,莫不是虚张阵容来了。合法迷惑,被紧紧拽着的腕上忽地传来一阵炽热,灵气源源不竭地从相贴的掌心运送过来,搞得顾少白一头雾水。
今次的心魔格外凶恶,差点就压不过了,莫非是少白跟在身边的原因?宁湖衣望向顾少白,不难探得他境地已冲破炼气,迈入筑基。筑基后灵身修成实体,而他现在有了详细的表面,却还是半透明的状况,一看就是灵力耗损过分,也是急需调息的状况。
在宁湖衣眼皮底下传音入耳本就冒险,看他一门心机扑在顾少白身上得空用心才敢一试,没想还是被看破了。感受着宁湖衣的肝火,即使并不晓得两人被法阵吸入后究竟经历了甚么,妙音已经非常必定身边这位几日前还被她鉴定为冒牌货的少白公子,现在必是货真价实无疑。早就晓得仆人不是甚么心宽的好人,乃至睚眦必报,这气撒得固然有迁怒的意义在内,却也无异于警告,表示他们对上这位少白公子,再不能像畴前那样猖獗了。